默轉身,胸腔發悶,堵得難受,走上甲板,海風吹拂也沒吹散他心頭的憋悶嫉妒,他一向吊兒郎當,此刻也笑不出來,心情跌到谷底。
扯松領帶,才覺得自己勉強能呼吸。
他現在似乎有一點能理解曾經的母親了,為什麼明知道父親愛別人,不愛她,卻還是要苦苦抓著父親不鬆手,幾乎是卑微地祈求對方施捨給自己一點愛意,哪怕是一丁點也好。
黃敘覺得玉同一家人簡直就是自己的剋星,父親被他母親迷的神魂顛倒,他從小就沒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現在他的未婚妻也是滿心滿眼都是玉同,那樣濃烈的情緒,不管是愛也好還是恨也好,都讓黃敘嫉妒。
更讓他憋悶的是,母親曾經就算再卑微,也有立場跟父親作跟父親鬧,可他呢,一開始他和白裕姝就達成了共識,是因為報復玉同這個共同目標才結合在一起的,他們之間沒有愛。
她不愛他,他也說他不愛她。
這是共識。
可現在變了,他喜歡上她了,卻無法要求她愛自己。
他也不敢說出口,怕看見她輕蔑,冷漠的眼神。
不知是不是今天日子特殊,是他和白裕姝的訂婚日,他才這麼多愁善感,但他知道待會不能讓大家看了笑話,所以他要儘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黃敘拿了點薯條,在甲板上喂海鷗,讓自己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