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榮從海邊回到別墅時,白裕姝從房間裡出來了,坐在沙發上,穿著素色絲質長裙,腰掐得細細的,裙襬很大,幾乎鋪滿沙發,裙角有暈染像盛放的花朵,清麗若仙,時不時輕笑,笑聲溫婉動聽。
黃油被放出來了,她拿著鱈魚腸在逗它,黃油溫順地在地上打滾露出肚皮賣萌。
玉榮看見這一幕,腳步逐漸頓住,覺得挺溫馨的,白裕姝沒來之前,他從未有過這樣的體會。
他唇角下意識翹起,卻在看見再次出現在別墅裡的管家時僵住,臉色由晴轉陰,簡直是陰雲密佈,他聲音陰沉,問:“誰允許你進來的,想去監獄養老?要我報警嗎,告你私闖民宅。”
管家戰戰兢兢:“是是”
他實在是害怕玉榮這會兒的表情,所以支支吾吾不敢說。
白裕姝抬眸,漫不經心看向玉榮:“玉同讓他回來的,怎麼,你有意見?”
“現在他都聽我的,你沒權利質問他。”
原本玉榮只是為管家再次出現在別墅裡而憤怒,可現在聽見白裕姝張嘴玉同閉嘴玉同,他這心就彷彿妒火灼燒,眼神都變得陰冷嫉妒,他冷笑:“玉同請回來的人為什麼聽你的話?”
白裕姝眉眼彎了彎,似乎很得意:“這還用問,當然是因為我們心心相印,互相喜歡啊,他的就是我的。”
玉榮控制不住地冷笑,表情扭曲:“心心相印?”
“白裕姝,你清醒點!你是我的準未婚妻,現在你說你和別的男的心心相印?”
他發脾氣,白裕姝也不害怕,不以為意道:“玉同又不是別的男的,他是你哥哥。”
玉榮聽了簡直急火攻心,憤怒得臉色鐵青,陰沉質問:“你還知道他是我哥!”
“那你還這樣!”
白裕姝反問:“我怎樣了?”
她頓了頓,嘲諷:“玉榮,我覺得該清醒點的是你,我們根本什麼關係都沒有,今天甚至只是接觸的第一天,你為什麼對我佔有慾這麼強啊,我說了一百遍,我不喜歡你,你能聽懂嗎?”
玉榮神態陰鷙,一字一句道:“我只知道你本來就是我的,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搶走你。”
”更何況我怎麼覺得是你單相思,要真是像你說的心心相印,他會把你扔在這裡和另一個男人同住一個屋簷下,他是太自信,還是根本就不在乎你?”
白裕姝似乎懶得搭理他,微微蹙眉,厭惡道:“瘋子。”
黃油只盯著白裕姝手裡的鱈魚腸,鱈魚腸徹底矇蔽了它的理智,讓黃油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刻還在跟白裕姝撒嬌賣萌嚶嚶嚶。
雖然是玉榮訓練的,讓它等白裕姝來了之後就討好她,可這總得看時機,若是玉榮和白裕姝相處的好,黃油這麼一賣萌,自然是錦上添花。可現在兩人吵架呢,黃油還在嚶嚶嚶討好,看在玉榮眼裡就是諂媚。
當然他也是破大防,眼下他跟黃油的處境別無一致,都是在討好諂媚地向白裕姝搖尾巴,想求她親暱,可是呢,她根本都不正眼瞧他們。
玉榮瞬間遷怒,呵斥:“黃油過來!”
黃油不過去,還黏在白裕姝身旁,眼巴巴盯著鱈魚腸看。
玉榮臉色陰沉,叫來傭人:“把它給我扔了,養不熟的東西!”
白裕姝一聽變了臉色,和玉榮對視,聲音冷冷:“我看誰敢。”
她神態冷漠:“來江陵之前就聽說你性格惡劣,沒想到竟然冷漠沒人性到這種地步,養了這麼久的狗狗也能說扔就扔,你這種人口中的喜歡沒有一點說服力,誰敢跟你在一起。”
玉榮被她眼底厭惡狠狠刺痛,他就真像她說的那樣不堪嗎?
他隱忍壓制著憤怒,盯著她看了半天,最後沒再說扔掉黃油,也沒提趕走管家,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