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榮醒來,頭疼欲裂,發漲發昏,腦袋不舒服導致反胃,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側眸一看,又把眼睛閉上,臉色蒼白煩躁,咬牙切齒地咒罵一句:“西八。”
一醒來,床邊待的全是他討厭的。
玉同擺著高高在上的大少爺架子坐在一旁漠然看著他,從首爾來的未婚妻一臉溫柔,見他醒來流露出幾分驚喜,還有他拋棄的狗吐著舌頭,一臉討好地用爪子扒著床邊。
兩人一狗,沒有一個是玉榮想看見的,尤其是白裕姝,仗著有父親給她做主,竟敢吩管家把他關在門外,她手未免伸太長。
現在他出事了,她倒是開始惺惺作態,要不是她,他也不會突然控制不住情緒發瘋。
他耳邊響起白裕姝嬌嬌柔柔的聲音,頗為驚喜靈動:“玉榮,你醒啦。”
“現在感覺怎麼樣?”
玉榮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臉色有些蒼白,眉心擰成一個川字,神態陰鷙不耐煩:“滾。”
他態度這樣差,白裕姝輕抿抿唇,玉同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看,想看看她的表情,可她倒是平靜,依舊溫溫柔柔的,彷彿並未把玉榮的惡劣態度放在心上,只是不知是不是在心裡偷偷難過。
她看著嬌弱,可還挺要強的,最起碼在人前永遠是體面的,不讓人察覺到她內心最真實的情緒。
玉同視線落在她唇瓣上,怔了兩秒,厭煩地移開眼,她唇怎麼這樣紅。
他拿出手機,冷聲沒什麼情緒地吩咐玉榮:“把眼睛睜開。”
玉榮臉色愈發不好,眼睛依舊閉著:“你們聽不懂話嗎,都滾出去。”
玉同起身,強勢又冷漠地扒開玉榮眼皮,口吻森然:“我說讓你睜開眼睛,別浪費我時間。”
玉榮臉色鐵青,猛地拂開玉同的手,啪地一聲,很重,在安靜的病房裡存在感異常強烈。
玉同眼神透出寒意,不可避免,玉榮又被狠狠折磨了一番,玉同用被子矇住他的頭,用拳頭猛擊他腹部,玉榮的悶哼聲透過被子並不清晰地傳出來。
白裕姝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
因為要給玉正宇拍照,所以玉同才隔著被子打玉榮,不會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他微喘,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掀開被子給玉榮拍照了張照片。
玉榮喘息間胸腔滯澀的疼,他忍耐著,躺在床上冷笑,臉色陰鷙地嚇人:“父親這麼在意我的死活嗎,還派你來。”
“把她帶回首爾去,我沒辦法和她生活在一起。”
玉同神態淡淡:“你也是父親的兒子,他怎麼會不在意。”他看向白裕姝:“你聽見他說的了,要回去嗎,跟我一起。”
白裕姝搖頭,聲音溫柔堅定:“不回。”
玉同又看向玉榮:“聽見了?她說不回。”
“好好相處,希望我下次來時你們不是這樣水火不容的架勢,變得親密些。”
玉榮臉色難看的嚇人,他現在瘋狂地想發洩,想破壞。
黃油爪子扒在床邊,企圖爬上床,嗚汪嗚汪的撒嬌,明明是大型犬,在玉榮面前卻黏人地像個嚶嚶怪。
玉榮黑眸抬起,陰沉地盯著白裕姝:“你把它撿回來的?”
白裕姝:“是它自己回來的,你被送到醫院,它跟著你跑到了醫院。”
玉榮看向黃油輕嗤一聲,心情稍微好些,算它有點良心。
玉同任務完成,準備返程首爾,臨離開前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黃敘打來的,聲音吊兒郎當的:“派人來給我加點油,車沒油停路上了。”
“你最近怎麼總往江陵跑啊,害得我也沒辦法休息。”
玉同口吻冷淡:“我讓你跟著我了?”
“你太閒了是嗎?”
黃敘倚著跑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