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沉默。
薛雲協來給白裕姝送水:“裕姝,給你水。”
昨天脫口而出後,她沒反對,他便試探性地繼續這樣叫,叫她裕姝,別人都這樣叫她。
薛雲協送的不是純淨水,而是電解質飲料,一看就是特地買的。
他看向厲星,抱歉笑笑:“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只拿了一瓶。”
厲星搖頭,聲音很輕:“沒事。”
說完,悄悄看了白裕姝一眼,就拿著羽毛球拍匆匆跑走了。
薛雲協衝白裕姝笑,誇讚:“你打的真好。”
白裕姝溫婉一笑:“謝謝。”
兩人並肩往教室走。
薛雲協問:“今天食堂飯菜合你口味嗎?”
白裕姝:“挺好的,蟹很新鮮。”
薛雲協:“那就好,我還擔心你吃不慣。”
“昨天我弟弟話有點多,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白裕姝微笑:“沒有,你別擔心,我是獨生女,沒有弟弟妹妹,你弟弟很可愛,我挺羨慕你的。”
當然是假話,她覺得獨生女很好,好得不能再好。
薛雲協:“沒有打擾到你就好。”
“小不點昨天回去一直誇你漂亮。”
白裕姝停下腳步看他,笑吟吟:“你弟弟嘴很甜,比班長你會說話。”
薛雲協頓時紅了臉,尷尬承認:“我嘴確實笨。”
白裕姝眼含笑意,眸子水汪汪的,薛雲協根本不敢看,緊張地摳手心。
玉榮在醫院監工,記者採訪完的稿子,還有拍攝的影片,他都要一一過目檢查,確保給岳父的新無人機宣傳工作做到位,白裕姝沒良心,暫且不跟她計較。
他和白裕姝是一家人,關起門來私下裡怎麼吵都行,大事上要團結一致。
其實他沒出現放狗咬人之前,院長和副院長的採訪工作已經進行一大半了,他這一搗亂攝影機把不能播的也錄進去了,如果只是普通的差錯,大不了把這段掐掉,剪輯一下,可偏偏副院長劫後餘生,從倉庫裡出來時路都走不了,被嚇得腿軟,臉色煞白。
站著採訪是沒戲了,護士不扶著他,他人像麵條似的
直往地上倒,前後影片銜接不上,只能重新採訪,重新拍攝。
站著採訪改成了坐在辦公室沙發上採訪,副院長換了身衣服,洗把臉嘴上才有點血色,勉強把採訪做完了。
玉榮把影片母帶從頭看到尾,檢查透過,才還回去。
弄完,他在醫院待的沒意思,白裕姝也不會來陪護了,他還在醫院耗著幹嘛,沒意義,索性收拾收拾東西,讓司機接他回家去。
回到別墅,玉榮眼尖,發現了一處變化,原本草坪上只有他的一張躺椅,現在多了一架鞦韆,鞦韆繩上綁了紅色的月季花,翠綠草坪上映襯著鮮紅濃豔的月季花,顏色清晰分明。
鞦韆沒人坐時,上面坐了個小兔子玩偶。
玉榮走過去,陰沉沉盯著兔子玩偶,冷笑:“你還坐上鞦韆了,給你悠天上去。”
他盯著看了半天,揪禿了一朵月季花才離開。
進了別墅,就聞見一股奶香味,玉榮厭煩地皺眉:“做什麼呢,弄得這股味道?”
傭人小心回答:“裕姝小姐昨天說天氣熱,今天放學想吃綠豆牛乳冰沙,我們正準備著呢。”
玉榮眉眼陰沉:“她是什麼人,憑什麼吃我東西?”
把他一個人扔醫院,她根本沒拿他當家人,那憑什麼吃他東西!
傭人害怕他脾氣,不敢反駁,只小聲囁嚅:“少爺,那”
玉榮吩咐:“拿來給我。”
傭人為難,一時間沒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