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體不舒服,推遲去江陵,這個理由顯然不能說服白道賢。
白裕姝被叫到書房,溫柔端莊地站在父親對面,安靜溫順,等著他開口。
白父緩緩開口,問:“說吧,裕姝,你是怎麼想的?”
白裕姝微笑:“父親,我是覺得您太保守了,玉榮不過一個小小的私生子,以我的魅力,我們何不一開始就奔著玉同去呢,我想嫁給玉同。”
聞言,白道賢沉默了一會兒:“你有幾l分把握?”
他何嘗不想讓女兒嫁給玉同,那畢竟才是玉家金尊玉貴的真少爺,哪裡是玉榮比得上的,若真是能嫁給玉同,那他們白家就徹底在上流社會站穩腳跟了,誰還敢亂嚼舌根,嘲諷他們是新貴,沒底蘊,沒傳承。
可若是拿不下玉同,鬧得沸沸揚揚,最後恐怕玉榮這樁婚事都要泡湯,那就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得不償失了。
白裕姝指了指自己唇瓣,還微微紅腫著:“父親,您覺得我有幾l分把握呢?”
白道賢目光審視,隨即大笑:“我還真是低估了我們裕姝的魅力,就按照你說的吧,不過事情未成之前還是低調,江陵你還是得去,玉榮是最後的選擇,若拿不下玉同,我們白家也不至於太過被動。”
白裕姝頷首,盈盈一笑:“我明白父親。”
通往江陵的路上,黃敘坐在跑車裡,垂眸看了眼時間,不耐煩地嘖一聲,這個時間該經過這裡了啊,怎麼還沒來?他又扭頭往車窗外看去,視線搜尋著什麼,可還是一無所獲。
玉同今天要送他那個私生子弟弟的準未婚妻去江陵,憑什麼他弟弟先訂婚,他倒是要看看在這個白裕姝長什麼樣子,他絕對要給表弟找個更漂亮的,比玉榮先訂婚。
他打算在這裡堵人,可等了半天也沒見著玉同的車經過。
這條路是去江陵的必經之路,不可能換別的路啊,難不成出發時間改了?
黃敘等得不耐煩,也顧不得自己計劃暴露,主動給玉同打去電話,語氣玩世不恭:“你今天不是送白裕姝去江陵,現在走到哪裡了?”
玉同聲音淡淡,微諷:“你訊息倒是靈通。”
“有點事耽擱了,剛接到人,準備出發了。”
黃敘意味深長地哦一聲,輕笑:“好,知道了。”
他結束通話電話,雙手交叉墊在腦後,倚著駕駛座,高高揚起眉,勾唇笑了一下,原來是才出發,等著就行了。
玉同看著手機,面容清冷,淡嗤一聲,想等就慢慢等吧。
江陵
僻靜的別墅區,綠草茵茵。
養護的草坪質量堪比高爾夫球場,開闊平整。
草坪中央隨意地安置了一把躺椅,玉榮躺在上面,百無聊賴地扔飛盤逗狗玩,黃油玩得不亦樂乎,不管飛盤扔出去多遠,它都能叼回來。
四肢矯健,在寬敞柔軟的草坪上飛奔。
玉榮視線
時不時投向別墅區入口,車只能從這裡進,父親說,玉同今天會把他的準未婚妻從首爾送過來,在江陵住些時日,和他培養感情。
玉榮最不喜玉同來,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他對首爾來的嬌小姐也沒什麼好感,他在江陵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從前沒人管他,現在又不問他意願,擅自送人過來。
玉家從來沒人真正尊重過他。
玉榮自嘲笑笑,也是,一個私生子,婚姻不忠誠,父母激情爽快的產物,又有誰是真的愛他呢?
他的準未婚妻是養尊處優的首爾嬌小姐,來江陵這種小地方,難不成會是因為愛他?怎麼可能,只是權衡利弊的聯姻罷了,恐怕待不了兩天就哭著喊著要回首爾。
黃油把飛盤叼回來,玉榮拿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