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放下手中的筷子,緩緩說道:“味道不錯。貴賓既然腹中飢餓,為何不進些食用之物?”
俞秀凡道:“這麼看來,在下確有很多不及姑娘之處了。”
白衣女子道:“貴賓好生客氣。”
俞秀凡道:“生食人肉這份本領,不但在下不能下嚥,天下敢吃的人,只怕也沒有幾個。”
白衣女子笑一笑,道:“貴賓連這一點膽氣也沒有,如何能夠在江湖上闖蕩。”
俞秀凡道:“姑娘進入這地獄門後就敢吃人肉麼?”
白衣女子道:“如是你餓的太厲害了,大概什麼都可以吃了。”
俞秀凡道:“就算在下生生餓死,也無法食進一口。”
白衣女子道:“何不吃一口試試?”伸出筷子,又在那人頭上挾了一隻耳朵下來,放入口中吃了起來。
俞秀凡搖搖頭,轉過臉去。
白衣女子笑一笑,道:“貴賓,人頭過後,就開始了五腑六髒,然後四肢,你要一口不吃,就要撤下去了。”
俞秀凡道:“謝啦!姑娘,這全人宴,你一個人吃下去吧!”
白衣女子突然伸手抓起了俞秀凡面前的筷子,挾下來一片耳朵道:“貴賓請吃一口嚐嚐吧!”
俞秀凡冷笑一聲,道:“生吃人肉,除非有一天二地的大仇大恨,你們為我生生殺了一個活人,這手段的殘忍。當真是聞所未聞了。”
白衣女子突然把挾在筷子上一片耳朵,放人俞秀凡的口中。
俞凡秀驟不及防,一片耳朵已被放人口中,正待吐出來,突然覺著有一種甜香之味,流入咽喉。不禁心中一動,嚼了兩口,品嚐一下,頓覺一片香脆美味。輕輕籲一口氣,道:
“這不是人肉?”
白衣女子笑一笑道:“很多事,不能他太早的下結論,需知一個人的見識終是有限的很,跑上一輩子江湖,也無法識得萬事萬物。”
俞秀凡頓覺著臉上一熱,說不出一句話來。
白衣女子道:“吃一隻眼睛吧!這顆人頭,每一處的地方,都有不相同的味道。”
俞秀凡道:“姑娘來這裡有多少時間了?”
白衣女子道:“記不得了,這裡面不見太陽,十個時辰,一般模樣,很難叫人記得時光。”
俞秀凡道:“姑娘就沒有一個大約的數什麼?”
白衣女子道“真的是記不得了。一定要說一個時間,總該有四五年了吧!”
俞秀凡道:“四五年了,那該是一段不短的日子!”
白衣女子道:“在這裡,時間對我們並不重要,甚至連生命都很淡漠。”
俞秀凡道:“但你卻沒有面對真理的勇氣。”
白衣女子搖搖頭,道:“不談這個,我的職司就是要善盡招待之誼,貴賓希望什麼,只管吩咐。”
俞秀凡笑一笑,突然舉起筷子,夾起另一隻眼睛,大吃起來。
那白衣女子說的不錯,眼睛有眼睛的味道,吃起來有一種蜜桃、脆梨的感覺。除了難看之外,這實在是一種極為可口的美味。
一閉雙目,俞秀凡又在那人頭上挖下來一塊,放入口中這一次是頰上之肉,人口又是一種味道,鬆軟、清香,似是吃了一口最好的千層糕。
白衣女子招呼川流不息的送上佳餚,果然是一個人全身所有的吱體,腑臟形狀。雖然是每一道佳餚都有獨特的口味,但它的形狀,卻給人一種無法入口的威脅。
上完了最後一道手足羹湯,白衣女子才起身說道:“貴賓想看些什麼?”
俞秀凡道:“有些什麼可看呢?”
白衣女子道:“聲色之娛,應有盡有,你有什麼吩咐,只管請說。”
俞秀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