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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更何況中間還夾著一個寧珊。

陳樓到底沒忍住,問寧珊:“你跟你哥為什麼不一個姓啊?”路鶴寧對寧珊的保護勁兒跟親兄妹似的,倆人仔細看下巴那塊還挺像,笑起來都有小梨渦。

“我哥跟我爸姓,我跟我媽姓。”寧珊說,“我奶奶家沒有錢,當年我姥爺是想招我爸當上門女婿的,但是我爸不同意,後來就定了第一個跟我爸爸家姓。第二個孩子跟著姥姥家姓。”

陳樓嘖了一聲,之前寧珊動不動就是她媽家裡如何,寧家如何,他還這沒想過這一層。

“那你看,”陳樓又忍不住問,“你看我跟你哥長的像嗎?”

“像啊,”寧珊自然地點了點頭,說:“不過我哥跟我的表哥表弟們都挺像,跟同胞胎似的,我都習慣了。而且陳老師你的下巴比我哥的好看,”寧珊笑著指了指,“還有眉毛,你的眉骨要高一點。”

等到寧珊家的時候陳樓的臉皮修煉的差不多了,甚至能扭頭跟路鶴寧說上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進屋的時候他也看出來家裡是特意收拾過了,原本放在通道和客廳裡的儲物箱少了一半兒,看樣是挪到別的屋了,小破沙發上套了個淺色的沙發套,茶几上也鋪了一暗花的墊子,中間還放了個小口大肚的酒瓶兒,裡面插著兩朵花。

陳樓湊過去一看,假的。

寧珊已經去廚房端早餐了,路鶴寧在他身後站定,側過臉說道,“家裡色調太單一了,看著沒有生機,但是花錢買又有些不捨得,所以就放了一朵絹花在這。”

陳樓點了點頭,問他:“你喜歡花?”

其實他更在意的是路鶴寧那句“花錢不捨得”,在陳樓的認知裡,路鶴寧這個前情敵是個瀟灑隨性的人,能和關豫出入那麼多高檔場所,又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應該也不是一般的有錢。因此他一直對路鶴寧就是寧珊她哥感到震驚,現在聽他說這話,更加有種設定崩塌的感覺。

不過窮日子誰沒過過,陳樓也不在這上面糾結,戳了戳絹花問:“這個不就是鐵絲捲一捲套個紗嗎,我以前幹過,手拙,捏不好。”

“你還做過這個?”路鶴寧詫異道:“好做嗎?”

“熟了就好做了,葉子花瓣兒就那幾樣,給錢挺少的,才幾毛錢。”陳樓嘖了一聲,笑了笑:“他們挺多幹這個的糊弄學校小姑娘,咱學校就有幾個,去跟著學那種……蘸料的,鐵絲彎好了往顏料裡戳一下,撈出來就有層網了……”

“我知道,”路鶴寧點點頭,“那個便宜吧。”

“嗯,便宜,他們不真賣,大頭收入是培訓費和材料費,學著捏花得交錢,買材料也要交錢。大部分人做幾次就不幹了。”陳樓說完嘆了口氣,“我算過,人均消費得四五百,我當年要是也搞這個,幾個高校溜一圈,這會兒說不定就不是陳老師了。”

“對,得叫你陳老闆。”路鶴寧頓時笑出了一對小梨渦,指了指他後面:“陳老闆,麻煩遞兩個馬紮過來。”

陳樓:“……”

三個人擺凳子放盤子,一頓飯吃的還真挺香。陳樓沒想到寧珊說的準備了半天的早飯,竟然是大包子。他來C城上學後的確不太習慣這邊的飲食,比如包子是甜的,豆漿是鹹的……

陳樓愛好不多,就是好吃,大學這幾年把C城轉了個遍,倒也找出幾家口味合適的菜館,無奈消費不低,不能常去。這香噴噴的大包子還真是頭次吃上,更難得的是茴香餡兒大肉丁的,而且路鶴寧發麵沒用酵母粉,發了一晚上,皮兒特別軟。

陳樓一口氣吃了兩個還不覺得飽,臉皮有點掛不住,路鶴寧笑著又遞過來一個。

“你們這邊不是不吃茴香嗎?”陳樓輕咳了一聲淡定地接過來,隨口問道。

“這個……不是草嗎?”寧珊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