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輕哼一聲;卻是絲毫沒有使用法寶的意思、右掌猛地朝那獨角一推便擋住了此獸的致命衝擊。接著身形一閃便到了此獸身後、然而還未等梁逸有所動作;那鋼鞭一般的獅尾便破碎重重虛空朝梁逸的頭部刷下;梁逸只得收回正yù劈在此獸背上的右掌截住了此獸的尾巴。
那悲風神獸與梁逸近身一戰;幾乎使出了渾身解數、利劍般的獨角、倒鉤一般的四爪、如靈鞭一般的尾巴;每一樣都厲害無比。每一樣都被此獸運用的出神入化。尤其是這四樣組合在一起更是威力徒增;一時間倒讓自詡以近戰見長的梁逸有些手忙腳亂起來。饒是梁逸的法力比此獸的肉身和法力加起來都要厲害不少依然無法在短時間內佔據上風。
如此一來倒是激起了梁逸的好勝之心;當下也不使用法寶、就這麼赤手空拳的與此手展開肉搏之戰。
且不說梁逸;那悲風神獸也是第一次見到近身肉搏如此厲害的人類修士。竟然可以赤手空拳的與自己比試技藝;漸漸的那悠遠的傳承記憶中無數悲風神獸先輩們留下的戰鬥技藝在腦海中一一展現。悲風神獸興奮的不停打嚎叫著、獨角、尾巴、巨口、四爪甚至連雪白的雙翅都成了此獸的攻擊法寶。
“嗯”;梁逸也感覺到了此獸的變化。臉上興奮之sè更甚。
不同於修士相互之間鬥法、拼法寶;鬥法比的是各種神通秘法修煉的純熟度和運用手法;而近戰卻是無法透過修煉來實現質的飛躍的、必須透過一次次比鬥、甚至是生與死的考驗中的明悟來提高。
所謂技近乎道;法術神通是道的最直接體現;而武鬥技藝卻只有將技藝提升到武道的程度才能融合天道。武道修煉到高深境界的厲害修士在戰鬥之時舉手投足間便能借天地之勢;威力實不比那些享譽修仙界的厲害神通秘術來的差。
漸漸的梁逸的心境也進入了古井不波之境;眼眶中不斷閃過悲風神獸的種種神奇記憶;體內的五行元嬰不斷的變幻著奇異的陣型、似乎在演繹著什麼一般;而梁逸手上的攻擊也越加流暢自如、周圍的五行天地元力也隨著梁逸舉手投足間不斷的被借用著。
一場生死爭鬥到了現在火藥味似乎越來越淡;代之而起的卻是一番清靜平易的自然氣息、一人一獸功守之間顯得那麼和諧自然;彷彿是兩個好友正在比鬥一般;不帶絲毫煙火之氣。
然而;這樣的比鬥才是兇險之極;只要其中任何一人跟不上對方的節奏、立馬就會中招受傷。
二人一獸都是分神期的大能;如此翻翻滾滾的戰鬥卻是苦了下方的冰原;只見二人戰鬥蕩起的重重空間波瀾推倒一座座峭立雪原的冰山彥;揚起重重的冰霧穴。好在此處乃是極北冰原的中心地帶;只有分神級以上的生靈才能在此間生存;若是放在外界只怕就是一片生靈塗炭了。
一個多時辰之後;一人一獸越大越是躊、各種玄妙招數牽引著重重天地元力不斷展現;一人一獸的氣勢絲毫沒有久戰之下逐漸消減的跡象;反而越來強悍;到得都是一副氣勢如虹的樣子、彷彿整個天地間便只有這一人一獸一般。
突然;那悲風神獸氣勢暴漲;額頭上的殷紅sè獨角帶著依著某種奇異的弧形軌跡絞殺向梁逸;那殷紅sè的彎彎獨角竟然畫成了一個如太極兩儀般的圓弧形。
正自如行雲流水般融合著悲風神獸戰技的梁逸突然感覺危險降臨、斗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下;那獨角的攻擊落在肉眼中卻是奇慢無比、可實際上卻是快的出奇;絲毫不比那破碎空間的攻擊來的稍慢。
“快;再快”梁逸的左手剛剛攔下悲風獸的獅尾一擊;右手則迎向了那詭異的獨角;任是梁逸如何施為、總感覺還差那麼一絲絲才能攔住那獨角。
此時梁逸已經陷入險境之中;再無環轉餘地、要閃是來不及了;雖然有鋒翼戰甲在;可這狂暴的一擊之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