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五轉身離開。

一滴淚水從莫淺的眼角劃過，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像鑽石一樣剔透，晶瑩，當然也和鑽石一樣稜角分明，這就是他心底裡湧出的恨。

陽光下的水面波光粼粼，他望著水裡面的另一個自己，忽然起身拿起手上的毛巾狠狠地朝水裡的自己打去……平靜的水面濺起水花。莫淺看著水裡的自己變得殘缺不全，支離破碎的就像是真實中的自己。他跳進藍色的游泳池裡……

……白色毛巾隨風浮起，起起伏伏最後落在地面上。他在水裡發洩著心底的憤怒，發瘋地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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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墮天使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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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淺是穿著黑色西裝出現在他父親的婚禮上的。熱鬧喧囂的婚禮上他孤獨地坐在一個角落裡喝著悶酒，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他抬頭看到人群裡被人祝福的父親和弘姨，心就像是被鋒利的刀一下一下滑出在滴血的傷口，尖銳的疼。

所有的憤怒都集中在他握著高腳的玻璃杯的手指上，指尖貼著透明的玻璃杯壁蒼白的毫無血色。一使勁，高腳的玻璃杯瞬間被捏碎，玻璃片碎落，白色的烈酒夾雜著手指劃破流出的紅色血液沿著莫淺的指尖流淌……

“少爺來了嗎？”莫五低頭問身邊的張秘書。

“早就來了，只是……”張秘書欲言又止。

“你怎麼也磕巴了，快說在哪裡？”

“在那……”

莫五順著張秘書的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莫淺。氣憤的推開張秘書，走到他旁邊的椅子前坐下。

“你瞧瞧你穿的這是什麼樣子，你是在參加喪禮嗎？”莫五壓抑著自己的即將要爆發出來的憤怒。

“你還在乎我嗎？”

鮮血沿著莫淺的手指滴落到地面，像是一個個盛開的嬌豔的花朵。

“在乎？你是我兒子，我不能不在乎嗎？”

“哈哈哈哈……你知道你這麼說有多好笑嗎？”一直低著頭的他忽然抬頭盯著莫五，眼裡透著徹骨的寒冷。

莫五被他的冷酷眼神驚呆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喝了口酒鎮定了一下情緒。

“這句話就像是在對*說我愛你……”

莫淺凝視著莫五，“啊啊啊，我差點忘記了我的血管裡流著的也是*的血。”

“你，你，你……！”莫五氣的臉色蒼白，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名堂。

莫淺從侍者的盤子裡用帶著血漬的那隻手拿起一杯酒，對莫五說：

“祝你們白頭偕老。”

他的臉上浮起一絲嘲笑，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放下酒杯轉身離開了。

酒杯上掛著的暗紅色的鮮血在陽光的照射下變得黑紅……

……

失墮天使　2

莫五若有所思地對張秘書說：

“對了，我的那個兒子，你要替我好好照顧他，他雖然是我生的可我實在不瞭解他，因為我動不動就手先上去，所以他不想和我說話……難不成是混有了*的血？”

“少爺現在還小，您就先由著他吧。”

“我瘋了？他這個樣子我可看不下去。”

“或許他去法國磨練磨練就會改變了。”

“去法國……？”莫五沉默片刻，“……你明天讓馬律師來一趟我想把遺囑先立了。”

“遺囑？這個事情您和太太商量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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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人的個性就是不喜歡拖泥帶水，有必要讓別人跟我兒子爭財產嗎？”

這時，弘姨扭著纖細的腰，走了過來。

“老公，你在這裡啊，客人們還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