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必,‘龍鳳呈祥’威名,江湖之人誰不如雷貫耳,我歸雲山的小子,能向‘龍鳳呈祥’討教武藝,必將受益無窮,想來‘龍鳳呈祥’四位前輩定會不吝賜教的!”
他這番話自有一番用意,連出三次‘龍鳳呈祥’更是將‘龍鳳呈祥’比作天高,隨後又以言語擠兌,言道討教云云,這四人再若不出戰,便顯得小氣了,更是失了身份,最後卻拿話緊扣要害,不但言語相激,更是把話說死,到時候下狠手亦不得。他這一番連消帶打,竟是將剛才失了的一局給搬了回來。
原來林家與歸雲山多年相交,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無論林家前赴歸雲山也好,歸雲山前來林家也罷,總要著弟子門人切磋比武一番,此次歸雲山來林家,自是不能壞了規矩。
林戰天心中暗自喝彩,好一個伶俐的小丫頭!
林朗卻在心中又是一嘆,不能忍辱負重,聰明有加,但是經驗不足,如此沉不住氣,好似女子作為!對這位歸雲山少宗主自不免再看低幾分。再瞧老爺子,似乎對這一局吃了小虧全然不在乎,望著鶴青軒的眼神越來越怪異,熟知老爺子的他心中輕咦一聲,老爺子這等眼神他自然明白,那是思量著撈好處的眼神。
不禁心底苦笑一聲:“林家人戎馬一生,卻是不會使小心眼兒。這老爺子,想著從鶴青軒身上撈到什麼好處,卻是明火執仗的把自己心思給擺了出來……
鶴青旋給老爺子瞧得緊了,玉面微微一紅,忙開啟摺扇在胸前猛扇幾下,輕輕咳了一聲,老爺子這才陡然回過神來,哈哈大笑一聲,這個那個的支吾不清。正自尷尬,卻聽身後一人躬身道:“老爺,四位教頭到了!”
林戰天大喜,撫掌大笑:“來得好,來的妙哇!老夫也是許久沒有召見過他們了,過去瞧瞧去!”林朗哭笑不得,心道:這‘龍鳳呈祥’倒真是‘呈祥’了,免了老爺子的一場尷尬。卻見旁邊鶴青軒嘴角一翹,好似得勝的公雞,林朗一怔,這少掌門好大的名頭,還真和女孩子一般無二,對這少掌門登時失了興趣,不過回想起他適才嘴角一翹的形狀,心中驀地裡冒出一個念頭:若他是個女子,這樣一番嘴角上翹的形狀,卻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過不了片刻,林老公爺哈哈大笑而來,身後跟著四人,四人中左首二人一襲青衣,同樣的短髮,鋼針般根根立在腦袋上,各人頭上纏著一圈黑巾右手兩人卻是一襲紅衣,長髮飄飄,四人表情如出一轍,均如喪考妣,哭喪著一張臉,觀之讓人忍不住跟著傷心流淚。
“這兩個著青衣的,乃林如龍,林如風。這二人則是林天呈,林天祥,老夫也不曾料到這四個不成器的東西,憑那點微末武藝,竟然在江湖上創下偌大的名頭,倒是讓江湖之人見笑了!”林戰天口中言道‘不成器的東西’云云,但驕傲自豪之情卻是人見人知,人見人懂。
這四人一到後院,林朗雙眼就是一陣疾跳,好傢伙,林家竟然還有這等高手,自己這幾年竟然全然沒有覺察。心道:看來林家也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啊。其實這倒是林朗不懂江湖了,江湖上,哪一個世家門派僅僅是表面上那等簡單,飛鳥盡,良弓藏,天下太平之時,各大世家、江湖門派都是一片和氣,似乎高手也就那麼幾個,然天下一旦動盪,各家隱藏的實力、勢力定然會破水而出。
“久仰四位前輩大名,歸雲山欽慕已久,不知老爺子怎生比法?”鶴青軒神sè鄭重,他適才雖然以言語擠兌林戰天,但真正面對這四個江湖上傳聞的煞星,還是心有惴惴。
“哈哈,少宗主差矣,你是客,我是主,怎生比法該當由你才是!”林戰天大肚的擺擺手。
“不然,俗話說強龍壓不住地頭蛇,還是老爺子說罷!”鶴青軒柳眉一軒,竟是毫不退讓。
林戰天哈哈一笑:“既如此,龍鳳呈祥,你們四人均向歸雲山的高手們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