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格格不入,她很小心,她在小心什麼?為何像在極力地表達一些他聽不懂的語言?
“小豬。”他從背後環住她的腰,握住她的脈搏,確定她沒有受傷,“跟我回去吧?你一個人在外面我有些不放心。”
她掰開他的手,咬了咬牙,“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外面,你哪裡有不放心過?如今突然要我跟你回去,可是圖謀不軌?”
“你是更願意和傅薄雲在一起?”榮成臻涼有些醋意,小小的屋子,去抓她,看她在前面躲著,“不跟我回去,那我可一個人走了?”
她瞪了他一眼,“你走啊,又不是我叫你來的!”動作卻放慢了許多,被他一手抓來剛好握住手腕。
女人,就是欠調戲!
“好啦,不跟你玩了,”她轉過身,走到桌旁,執起筆墨,寫了幾個字,“跟雲弟留張紙條,不然他會擔心。”精緻的狼毫筆在手中流暢地劃過,卻畫出幾個東倒西歪的字,每一筆線條平滑,偏偏按在一處那般別捏,就像玲瓏的五官,分著看絕美無倫,和在一起總覺得少了什麼。
榮成臻涼點點頭,心裡越發不安,他認識的竺卿宛,絕不會在傅薄雲受傷的時候留下他一個人,可這張臉是怎麼回事?他見識過竺卿宛的字,雖然某人非說自己的字清秀別緻,偏偏用狼嚎寫得人模鬼樣,一筆一劃歪歪扭扭,結構卻沒有偏差。莫非這幾日心中七上八下,是因為竺卿宛出事了?她那麼機靈,不犯傻的時候絕不會讓自己吃半點虧,眼前的這個人若不是她,那麼這一腔她們村的口氣是從哪學來的?
兩人走在空蕩蕩的大街,像是閒庭散步,一個在前面晃悠地走著,一個在後面漠然地跟著,到門口,帶著面具的糖葫蘆大叔開門,竺卿宛淡漠地走過。糖葫蘆大叔愕然盯著前方,看見榮成臻涼寬大袖口下的手劃了一個符號。糖葫蘆大叔隨即退了幾步,隱入澹澹月色,揮手招了幾個暗蟒衛,趕往某處。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五章
竺卿宛躺在床上,自從那克隆人走了以後,再也沒人給她說教,最近她自信心大漲,就衝著她那一口蹩腳的英語,居然還當了一回老師,絕對不會有人比克隆人學得更認真了,那克隆人真是好學,問得竺卿宛都回答不上來。於是自己編了些詞彙糊弄人,堪比倉頡造字。
她起床趴在窗邊,看著日日都是一樣的場面,門口守了好多穿著鎧甲的衛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集結上戰場,用來看守一個穴道被封的女子,真是浪費。每天除了來送飯的,幾乎見不到別人。傅薄雲壓根就沒出現,連荼勒都失蹤了好久,不知榮成臻涼那邊怎麼樣了。
視線越過守衛隱約可見有一片冰封的湖,白茫茫點綴著些梅花,偶爾有路過的宮人,看著這戒備都不敢上前,在這裡想活命就得謹言慎行,只當做沒看見繞走。
竺卿宛背脊一直,似乎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女子身影從大門口穿過,想了許久沒想起,正繼續趴著冥想之時,那身影突然回到了門口。
“這裡不是冷宮麼?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侍衛守著,出了什麼事了?”那女子端雅的聲音從外面隱約飄進,竺卿宛剎時喜上眉梢,這不是袁和煙嗎?
守門的侍衛用槍攔住袁和煙,“郡主,皇上有令,這裡誰都不可進。”
“我也不行?”袁和煙被懶得火冒三丈,伸手想要抓開槍桿,“這皇宮禁院可沒聽說皇叔有令禁止本郡主的,這麼神神秘秘,今日我非要進去不可!”
一群侍衛拿著槍相互眼神交流,宗政夜確實下了命令不準任何人進出,可和煙郡主作為最受寵的郡主,他母親是皇帝最為信賴依賴的胞姐,惹了這位郡主誰也擔待不起。
“唰”!門口跪成一片,那些侍衛在寒冷的雪面上瑟瑟發抖,“我等都是奉命行事,望郡主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