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廻蔭花處,竹帛盡載思君言。
你婉轉而言:敢問姑娘挫名?
你輕念一聲:會很疼,忍忍。
你柔柔呼喚:小豬啊。
你調笑著:你什麼時候去殺了你的情敵們,畢竟,我也不人心傷了她們的心。
你擲地有聲: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你憑什麼要保護別人,這個世界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一個只能自己等死的女人你連同情都不配!
還有你諄諄教誨:好好學習鴉灑的武功,強者才有話語權,強者才能改變現狀,才能替死者報仇替親人好好活著。
你讓我面對緣生死麵對愛別離,叫我水凝針,我心存感激。
現在,我學會了很多,雖不是渾然天成,卻以能擠入江湖。
飛花摘葉,滴水穿石!
水凝針,不是針,而是隨意捏來,皆成武器。
武字,一在身,一在心。
“砰”水面穿起巨大的水柱,綻放,如盛世煙花,湮滅,如花開,荼蘼。
指尖的一顆水珠,純淨透明,宛如祁夢湖中我的淚。
“嗖”一聲輕響,水珠脫手而去,跳躍著音符,奏一曲潺潺醉夢,舞一段泠泠相思。
“叮”水珠落於湖面,掀起千翻巨浪,將鏡水湖畔演繹成深海驟雨,劈天蓋地的磅礴。
洪府大院被竺卿宛改成了私家花園,假山假水湖心亭,這氣場,不會遜色於王府。賺進來的錢,怎麼花都是花。
“哆哆哆”,那賣糖葫蘆的大叔每天準點到,而竺卿宛亦每日準點去買一串糖葫蘆。
你給我留下的星魑衛。
你看,我多聰明,你沒說,我都懂。
一年多,說長不長。
那長明街賣煎包的老林還在賣著煎包。
那王麻子家的大黃狗還在追著街角的老鼠。
那桃花開了又開,落了又落。
那思念悠悠轉轉,縈繞心頭。
一年多,說短不短。
那柳汀街的張瘸子娶了媳婦還生了娃。
那錦陽城城主得了花柳病快要掛了。
那連鎖快餐廳妓院已經開到了其他地境。
那湖邊的人兒從懵懂少女變成隱世高手。
“大叔!”竺卿宛喊了那1年多隻買糖葫蘆從未說過話的小販。
“姑娘什麼事?”
“陪我去海邊!”
那糖葫蘆小販寸步不離地跟著竺卿宛來到海邊。
海,能容納百川,它胸懷的博大;海,有潮起潮落,它沸騰的理想;海,有波峰濤谷,它引傲的作品;海,有驚濤駭浪,它對生命極限的考驗。
竺卿宛擁抱著大海,盪漾著笑臉。海風拂面,揚起青絲漫天飛舞,波濤洶湧,是她對生命和恐懼的挑戰。她,竺卿宛,不會再懼怕任何!
世事如棋,讓一著不為汙我,心田似海,納百川亦可容人。
“啊——”她呼喊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我想你啦——”。
海風習習,回應著她,撩起裙角,飛身向那片灘塗。
聽說,海螺能傳音。
金燦燦的灘塗地,海螺一個一個躺著,奇形怪狀。
竺卿宛彎腰,撿起一個海螺,“喂——”,她衝著海螺呼喊。
“喂——”海螺殼內聲音一遍一遍地迴圈播放。
竺卿宛很滿意,扔掉手中的海螺,她要尋一個大點的,寄託滿滿的思念。
明媚的春光,明媚的女子,明媚的笑容。
竺卿宛對著大海螺想了很久很久,滿腔心酸卻突然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思前想後,對著海螺,唱出一首曾經最愛聽的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