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採月卻咯咯一笑,道,“您不說,我也知道的,自然是少爺心尖尖兒上的人了!”
“莫要亂說。不過是我忽然生了病,才勞煩他替我請大夫了。”
“我服侍了少爺七年,還是頭一回見她帶女子回府,”採月說起安子卿來,十分自豪,又接著說,“那白家大小姐你可是聽過?她去年來時,少爺並不曾教她進門,只陪她往魯言坊去了,到底是不在意了。”
如蔓便不再爭辯,最後那採月只說,“小姐性子這樣靜了,倒是難得。”
待她仔細更了衣,遂半臥在床上,腹中仍是絞痛不止。
恰此時,李郎中遂至,如蔓將帷幔解下了,和衣坐起。
採月陪在一旁兒,卻不見安子卿蹤影,那李郎中仔細診了脈,停了半晌,就問了她進來可是服了甚麼藥,如蔓一一答了,說只用了當歸調理。
那李郎中又問,服藥時可有甚麼異常?如蔓想了想,就說,藥味甘甜可口,想是加了糖料。
果然,那李郎中捋了捋鬍鬚,便揮筆開了方子,教採月煎藥去了。
如蔓一陣子莫名,卻不敢多問,只得歪在榻上小憩。
不知過了多久,忽而感到額頭暖暖的,似羽翼般輕掃。
她轉了身子,仿若碰到了甚麼,一睜眼,就見安子卿半坐在床頭,正用巾帕替她擦拭,而自家正伏在他腿邊兒。
“你甚麼時候來的,也不做聲兒。”如蔓撐起身子,才發覺烏髮瀉下,衣衫松綰,說不出的曖昧。
安子卿正了正神色,伸手將她攬至懷中,兩副身子緊緊貼合,如蔓只覺得渾身要燒起來一般。
“蔓兒,我有話兒要問你。”他先開了口,如蔓被他這樣親暱的稱呼亂了神兒,道,“你問罷。”
“如今你還未到十三歲,可介意我虛長你七歲了?”安子卿聲音低沉,極具誘惑。
如蔓脊背貼在他胸口,教他箍著不能動彈,“你是夫子,自然是年歲大些才好了。”
他卻在她秀髮上輕啄了一口,道,“你知我是甚麼意思,這會子還不誠實,可是要我罰你?”
“橫豎你也不是頭一回罰我,可又是要用戒尺了?”如蔓心頭甜的緊,嘴上卻不示弱。
那安子卿便揉著她的小手,“你既已進了我安家的門,便再別想逃走。”
“我自是要回家的,也不知是哪個偏要帶我來的。”如蔓嗔道,安子卿卻低低一笑,將那柔軟的小身子轉了過來,直抵著她額心道,“你還收了我的信物,再也賴不掉了。”
如蔓卻將小臉偏過去,道,“幾時收了你的信物了?”
“那雀尾流珠簪是我祖母傳下來的,得了它的女子,便要做我安家的夫人,你可明白?”他神情認真,如蔓便也斂起了笑意,“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何時說過謊話兒?千真萬確。”
如蔓愣了片刻,忽而粉拳垂上他的肩頭,道,“本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卻是這樣壞,當時為何不說,卻將我騙了去!”
“我怕你不依,便先定下了,教你不能反悔。”他呢噥耳語,惹得如蔓耳根子發癢,卻仍不罷休,薄唇微張,印上了那如玉的脖頸。
如蔓撐住手臂,亦無法抗拒他那溫柔而霸道的侵襲,許是內心本是甘願,身子竟也跟著迎合起來。
安子卿雙手□她如瀑的烏髮,攏在腦後,兩片薄唇微涼,細密地沿著耳後一路蜿蜒,帶起火辣地觸感,幾要將她化在懷中。
“唔…”如蔓不知該如何言語,只發出嚶嚀一聲嬌嘆,身軟如泥,偎在他身上。
安子卿平素那般冷清,可這會子卻是霸道強悍,唇舌糾纏著如蔓□在外的每一存肌膚,一隻手沿著她半開的衫子下探,細細愛撫。
如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