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白色長袍,佩戴著白色兜帽的男人從密林深處緩步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從林安亦他們四周的密林裡,也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了數十個,手持弓箭,背挎彎刀,身著藍色長袍,頭戴藍色兜帽的男人。
皮衣男看著領頭的那個人,所著的白袍上繡著的繁複花紋。低聲笑道:“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可以看見森林部族大祭司直統下的刑罰隊。真是死的不冤。”
領頭的那個白衣男人,輕輕的笑了笑。揮了一揮手。說道:“那就由我來送你上路好了,願你在投胎的路上不寂寞。”
皮衣男隨著那個男人的動作,緩緩的向後倒了下去,再無了生息。
白衣男人看著情緒緊繃,一副進入到臨戰狀態的林安亦幾個不由得嗤笑出聲:“你覺得憑你們現在的能力能逃脫我的控制範圍麼?做事之前用點腦子。”接著白衣男人冷漠地開口道:“帶走。”
林安亦的記憶到這裡戛然而止。
林安亦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穿著裡衣,躺在一張很柔軟的床上,在他身側只有張希澤還在酣睡。林安亦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卻發現自己只記得那人說要帶他們走,之後就再沒了印象。
林安亦悉悉索索的穿好了不知誰放在枕邊的衣物,他邊伸手掀開床幔邊自嘲的想著林家祖父說過的話,最高階別的幻術師就是將催眠化為無形,無聲無息中就可以讓敵人失去戰鬥力。
林安亦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還有的學啊。
林安亦起床後,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房間很大。床的前面擺放著一張巨大的作為隔斷的屏風。林安亦繞過屏風,就看到陳熙然和趙開言正坐在屋子中央的圓桌旁,邊喝著茶,邊吃著水果和點心。
林安亦遲疑了一下,拖著還有些痠疼的身軀,走到他們旁邊坐定,壓低了聲音衝著他們問道:“這裡是哪裡?”
“不知道。”陳熙然不帶任何感*彩的回答道。接著很自然的伸手拿了一串葡萄遞給林安亦“嚐嚐這個。還不錯。”
林安亦看著趙開言和陳熙然機械的吞嚥著桌上的食物,神態十分冷漠。林安亦試圖再次引起兩人的注意力,說道:“你們醒了多久了?”
回答他的是兩個人吃東西時發出的吞嚥聲,這下林安亦就算是再遲鈍也發現他們兩個狀態不對了。他悄悄的把自己的精神力依次伸入到了兩個人的識海,探查了一下。發現兩個人識海內部狀態,出奇的安定。安定到有些麻木。
就在這時,林安亦感覺到一股陌生的精神力波動正向著自己的大腦襲來。林安亦迅速做出了自我保護措施。但他很快發現,憑他的力量是無法抗拒那股強大的精神控制力的。
正在林安亦驚恐而猶疑的不知該怎麼辦時,那隻跟了林安亦他們一路的幻猴悄悄的爬到林安亦的肩膀上,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摸了摸林安奕的臉。
林安亦看著依舊很清醒的幻猴,輕聲說道:“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們了。”
正在議事廳聽著屬下彙報行動程序的森林部族大祭司,若有所感的皺了皺眉。他疲憊的伸出手揉了揉眉頭。這四個小孩兒的自主意識還真強。竟然能讓控制他們的自己分神。
正在彙報工作的刑罰隊隊長,沒注意到自己頂頭的上司似乎有些不在狀態,依舊有條不紊,一板一眼的彙報著:“我們在那個損毀的休整點,找到的監測記錄晶石,現已按照您的命令送去了養怡宗,您要傳遞給雪人部族的訊息,也已經派人去做了。”
大祭司聽後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彙報可以結束了。刑罰隊隊長接到指令,向著大祭司行了一個禮,迅速的退了出去。
同在議事廳,聽著彙報的森林部族的首領看著有些疲憊的大祭司,關心的開口道:“那四個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