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心念念考慮的是他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出人頭地,讓她過上如同在夏家那樣風光的日子。
這些話她從未曾跟禹歌笑說過,兩人各自有著堅持,以自認為為對方好的方式愛著對方,她喜歡吃他做的飯,然後他無論多忙都會親自下廚烹飪可口佳餚給她。
其實對方心裡在想什麼,始終並不曾真正瞭解。
禹歌笑對她始終心有愧疚,怕她跟在他身邊受苦,所以幾乎包攬家中所有家務,讓她還似一個千金大小姐一樣,十指不沾泥。
若不是她閒著無聊,縱然是紡布這樣的活兒也不會讓她幹,在禹歌笑心中,夏芊鈺就該是無憂無慮的,是那個讓人忍不住放在手心上疼愛的明媚女子。
所以今世再次相逢,他等在與她相遇的路口,卻不忍讓她再次吃苦受罪。
他依舊選擇用他的方式去愛著夏芊鈺,從來沒有想過也許有很多事情如果努力了就會不一樣。
至少,兩個相愛的人,不該只是相愛還應該相伴。
夏芊鈺幾乎是恍然大悟,這個男子為她做了多少事,而她卻始終只是被動的接受著,只因為被趕出家,所以便認為她為禹歌笑做得已經足夠多,甚至認為他不管為她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
就如同現在,他淡然的站在他的作品旁邊,接受他人眼光的檢驗,只為了她有意將青衫男子收至“麾下”。
嘖嘖……讚歎聲讓她將視線鎖定在禹歌笑的作品上。
當兩名夥計將手中的豆腐從夏芊鈺眼前劃過的時候,她不由的喊了一聲,“等等。”
兩名夥計一愣,“這位公子不是和您一起前來的嗎?難道您對他的雕工還不知曉嗎?”
夏芊鈺面露尷尬之色,但是隻是一瞬間,便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移到了禹歌笑的作品上,只見褐色的木板上,雪白如凝脂的豆腐,居然變成了一副江南垂釣圖。
一個身披蓑衣的老翁,臉上掛著喜氣洋洋的表情,輕輕將魚竿抬起,一條大魚正露出半邊身子,讓所見之人也不禁為這收穫的喜悅嘴角牽起笑意。
這樣動人的畫面,讓人浮想聯翩。
不過短短三炷香的時間,禹歌笑居然將一塊豆腐變成了眼前的藝術品。
禹歌笑刀工的精純,還有他在下刀之時的心無雜念,都在作品中展露無遺。
青衫男子,臉上的驚歎變成愕然。
懂行之人一看便明白,想要有這樣的刀工,至少需要三十年的功力。
若非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敢相信,眼前站著的不過是一個剛過弱冠之年的男子。
其實禹歌笑就怕自己勝之不武,已經收起了一些功力,將他在弱冠之年便有的能力,稍加雕琢而已。
“勝負已分,公子的刀工堪稱鬼斧神工,若不是年齡不對,我甚至以為是‘廚神’在世,敢問公子師出何處,他日一定親自拜會。”青衫男子說話間便要下拜。
禹歌笑趕忙攔住,“你我萍水相逢,不可行此大禮,再說勝負不是你說了算,而是飄雪酒樓的掌櫃的說了算,你不必急著告辭,等掌櫃的將答案揭曉,再做打算。”
禹歌笑留住了青衫男子,並朝著夏芊鈺微微揚了揚下顎。
夏芊鈺心領神會,坐會凳子上,只等著飄雪酒樓的掌櫃做最後的評斷。
夏芊鈺臉上喜滋滋的,盪漾著五十兩黃金已經到手的喜悅而不自知。
蓁胥看得也不禁跟著高興起來,心中暖融融的。
☆、168 勝出!
雖然貴賓廂房內很長時間都沒有動靜。
在場的所有人卻都心中暗暗認定肯定是白衣公子獲勝。
青衫男子的臉色已經慢慢緩和,他縱然是輸也是輸的心服口服,並且暗自慶幸這次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