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煞聚命,封劍化厲,奉命成契,灰滅吾敵!”
想起先前的悽慘遭遇,林守心裡騰起莫大的憤怨,馭使著祭劍全力猛攻眼前賊鶴化身的俏妞兒。而受到主人憤怒情緒的影響,那邊祭劍亦變得格外狂烈。劍身幾乎化成一道朦朧血影,在方寸空間裡猛衝折轉,迸放出無數斬線向對方捲去。
祭劍發狂猛攻,豈料那長腿俏妞的劍法竟也極為了得。揮舞著那把六尺幻劍,在身前築起一道密不透風的劍幕,不論祭劍以何種刁鑽劍路襲來,總能瞬息間揮劍將其反擊回去。
再說她手裡的那把六尺幻劍,也是厲害非常。與血煞祭劍相抗,劍身散發出赤白色的灼灼靈光來。那灼灼靈光蘊含著強烈的破邪神通,祭劍每每與之交擊,纏繞著劍身的濃烈血煞便會被削弱幾分。然而卻是仗著血性,全無忌憚的埋頭猛攻!
劍光交織!劍氣迸射!那勢態雖非搖天撼地,卻也足以動魄驚心!
“唔,這兩人果然是八字不合嗎……”
太淵隱逸在不遠處看著林守與俏妞兒的激烈交鋒,不禁搖頭苦笑,同時臉上也浮現出驚訝的神情。
事實上,那黑髮俏妞名叫飛燕,是隨她隱居此處的徒弟,也是先前與林守遭遇的那頭玄鶴所化的人形。
玄鶴是與鳳凰齊名的天界神鳥。飛燕身為玄鶴一脈,天賦卓絕,儘管年紀尚輕,但修為已臻上乘。至於飛燕手裡那把六尺幻劍,名為“舞我啖邪”,乃是鶴喙精魄化成的破邪之劍,對諸般邪物有著天生剋制的效果。飛燕曾仗劍誅滅不少禍害世間的妖魔,其實力足以匹敵隱世的諸派長老。
反觀那自稱造師傳人的少年,看起來才不過十五六歲,年紀修為都比飛燕差上一大截,卻竟能與手持幻劍“舞我啖邪”的飛燕抗爭,甚至短時間還把飛燕壓得只能防禦,簡直是匪夷所思。
“是那柄兇劍……還是那詭法……”
太淵隱逸的目光落到那張狂的祭劍上。憑著她的眼光已然看出,林守不論是修為還是經驗都要差上飛燕老遠,能像眼下這般佔著優勢,完全是那把血煞祭劍逞威破敵的緣故。
那祭劍劍煞端的是兇烈狂暴,幾乎已算得上是邪劍,然而卻偏偏對那少年格外順服。只見祭劍隨著他的揮指攻伐討敵,不僅毫無反噬劍主的跡象,反倒像是已達到人劍相通的上層境界。簡直大逆御劍常理。
“原來如此,造師門……造化萬物之法麼……”
太淵隱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本她打算喝止飛燕,此時倒也不想插手了,退到旁邊靜靜看著兩人交手。
就修為和經驗而言,飛燕顯然要比林守紮實許多。只見一輪猛攻下來,飛燕防得是滴水不漏,反而祭劍頗頗遭到舞我啖邪的削弱,血氣之勇一過,便顯出難以為繼的勢頭來。
“喝!”
飛燕抓住機會揮出一道劍氣,劍氣衝破祭劍防禦,斬向後面的林守。
林守倉促下側身躲避,一時間顧不上馭使祭劍。眼角陡然瞥到白影晃過,心叫不妙時腿後遭人一踹,身不由已的撲倒在地。等回過神來時,閃著赤光的啖邪劍已橫在眼前。
“……我贏了。”
飛燕的額前浮現出細微汗漬,顯然剛剛那陣激烈交鋒也消耗了她不少力氣,此時卻儼然用勝利者的目光打量著地上的林守。
“哼,你這人身上的邪法厲寶倒是挺多……只可惜本身修為太淺,破了法寶便是手到擒來。”
就算被對方這般奚落,林守一時間亦難以反駁。他完全低估了眼前黑髮俏妞的實力,若是早知道她是這般厲害,那怕是落得半個月癱瘓的下場,亦要使出引煞憑身來扳回顏面來!
“怎麼?你還想打?”
看著林守不甘屈辱的倔強目光,飛燕將舞我啖邪緊了緊。“可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