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嫁了人後還不常回家,已然潑出去的水了,成親這些年,沒見到補貼家裡一文。
不比老三,光比老二,柏大柱也覺得自己遜色了許多,比不上老三,比老二總該是可以的,於是也想納妾的心思在他心裡種下了。
賀氏是瞧不上二房裡任何一個女人的,自己跟她們這些鄉野農婦沒有可比性,她是誰,當然是曾經的掌櫃太太,二房的一幫女人是誰,大的小孫氏是跟孫氏沾親帶故的親侄女,二房的魯氏是翁媳扒灰來的,說出來都覺得噁心,三房的蘆花是家裡過活不下去了,換了銀兩回家給哥哥娶媳婦的,就這幾個的家底子,身世背景,真是沒一個能讓人瞧的上眼的。
婆婆孫氏讓她跟二房的女人一起幹家務,賀氏想,這也是暫時的,畢竟已經分了家,等天氣暖和了,當家的跟柏老頭要了糧食,再在屋後開塊菜地出來,自家幾口人就單出來過日子,想吃啥,想喝啥都不受人管束,小日子過的多自在。
扒拉扒拉家裡的銀錢家底子,按正常開銷來算,用個二三十年不成問題,而且每年家裡分得的地裡還有不少銀兩的產出,也夠一年的日常開銷,加上她這些年積攢了很多的金銀首飾。就是賣了還能值個好幾百兩銀子。
現在跟著柏老頭和孫氏吃喝一陣,這段時間的銀兩又節省下來了,要說銀子花的最多的出處,就是大兒子柏文每年的束脩,那也是能拿的出來的。
而且孫氏讓她燒飯,只要不是洗衣裳,燒個飯也沒啥難的,不就把東西煮煮熟就可以了。
洗過了兩天衣裳。蘆花就在柏二柱面前叫苦開了,伸出了起了凍瘡的手,撒嬌道:“相公,你瞧人家的手,變成什麼樣兒了!你忍心嗎?要不你幫我跟娘說說吧,燒飯也成啊,我學,大嫂子在家負責燒飯,她都一大把年紀了。皮糙肉厚的,我能跟她一樣嗎!況且,她燒的飯菜一點兒也不好吃。指不定還不如我呢。相公,為了奴家以後能更好的斥候你,你就幫我去說說嗎!”
柏二柱見蘆花這副楚楚動人的媚態,忍不住的邊揩油,邊說:“花兒,如果這事兒成了。你要怎麼答謝我啊?”
“哎呦,討厭啦,人都是你的了,還不是你想怎麼辦不就怎麼辦!你啥時候去說啊?”蘆花邊說著,邊嫵媚的往柏二柱身上靠去。
“這就去。我的心肝兒,乖乖的躺好。等著爺回來。”柏二柱立馬起身往屋外走去。
蘆花頓時喜笑顏開,躲進被窩裡,擺出噴鼻血的姿勢等著柏二柱凱旋歸來。
不知柏二柱如何遊說,反正孫氏答應了柏二柱,洗衣裳和做飯的人,一天輪一天,說是等魯氏坐完月子,建本娶了媳婦,幫著幹活的人就更多了,到時候幾個媳婦輪換著幹,就這麼點家事也沒啥壓力了。
雖然沒完全達到蘆花的要求,但是卻顯得公平了許多。但是賀氏不樂意了,她覺得定是蘆花在老太太那裡嚼了舌根,心裡對蘆花的仇也就記下了。
柏家老宅的女人們暗地裡開始勾心鬥角的同時,熙兒正攏著錦緞繡花狐狸毛套子,裡面抓著一個精緻小巧的手籠,站在屋外,笑嘻嘻的看著喜子用雪球打樹上的小鳥。
屋外的雪已經化了一大半了,柏三柱早就閒不住的往郊區莊園子裡去了,他得和歐陽掌櫃一起去看看整片莊稼地裡的情況。
到莊園子去的時候,歐陽掌櫃正跟兩個長工一道修著羊舍的頂,因為怕冬天羊兒們怕冷,在去年入冬的時候柏三柱就讓人搭了間寬敞的羊舍。
熙兒家蛋糕鋪子對羊奶的需求量特別的大,所以柏三柱索性就大量的養了羊,再抓了不少頭公羊,想不到竟然形成了一道特色的產業鏈,羊場裡產羊奶、小羊仔,小羊仔長大,挑選一些出品種優異的公羊,其餘的都用來做了羊肉館。
羊肉館開在福熙大市場的臨街一角,裡面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