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時分,大人們回來了,他們得到的食物不多,畢竟還是早春。
小紅等人頭一次森林回來,顯得很是疲憊,無精打采的坐在篝火堆旁,整理今天的收穫。
大人們自然看見了山洞深處的雉雞,沒有多想,平靜的卸下裝備,清洗獵物,準備晚餐。
直到一位大人拿了把石刀,準備將雉雞宰了,眾人的注意力才放到這裡來。
他一上前,王揚就攔住他,“嗚嗚”的叫了兩聲。
他見王揚很嚴肅,神情十分凝重,頓時停下了腳步,滿臉的疑惑。
指了指刀,指了指雞。
“我要殺雞。”
王揚用力的搖頭否決。
“我們就是猴子,不用儆猴。”
搖頭這個動作,自王揚出生以來,就一直在用,他搖頭過無數次,大人們看了無數次,早已明白什麼意思。
他在否決,否決他們殺雞。
可問題來了,他們和其他小夥伴一樣,心中疑惑不已。
為何不殺?
他們疑惑,卻不敢違背王揚的意願,只好怏怏的回去坐下。
晚飯後,大人們又開始相互之間動手動腳,上演一幕幕吃豆腐與反吃豆腐的古今大戲。
王揚很殘忍的破壞了良辰美景,把眾人全部叫來。
他拿起樹枝,指了指那隻雉雞,然後在地上畫了一隻雞。
然後畫了那隻雞生了很多蛋,蛋孵化出很多小雞,小雞長大生了一大堆的蛋,一大堆的蛋又變成一大堆的雞。
畫到最後,滿地都是蛋,滿地都是雞。
沒錯,你沒看錯,他在解釋為何不殺那隻雞,同時向眾人灌輸畜牧的概念。
他必須讓所有人都明白原理,才能讓後續的工作不受阻礙的開展。
不得不說,眾人對影象的概念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畫上的東西他們應該能懂。
不過看他們呆呆愣愣的樣子,王揚決定保險起見,又畫了幾幅圖。
先畫了兩個人在製造下一代,生了幾個孩子,幾個孩子長大後,又生產新生命,到了最後,滿版面的都是人。
有了對比後,大人們的思緒頓時活了起來,興奮的大叫,齊刷刷的盯住那隻雞,就像看見了搖錢樹。
雉雞害怕的縮了縮身子,尤其是面對張三的目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咯咯的低叫,聲音好似蚊子。
“明白了?應該是明白了。”
有了對比後,如果還不明白,那真的無可奈何了。
第二天一早,王揚又丟了幾個水果給雉雞,對張三嗚嗚幾聲,要他別讓雉雞跑了。
然後自己再入森林。
一隻雞是創造不出新生命的,需要一公一母,所以他還得抓一隻。
他躲在森林中埋伏,一等就是一天,只可惜這次沒有抓到另一頭雉雞,只收獲一隻灰色的野兔。
野兔就野兔吧,一起養。
他找了塊木板,以石臺為界,豎在野兔和雉雞的中間,不讓它們親密接觸。
這是怕那隻雉雞發瘋,找野兔打架。
到了第三天第四天,他又抓了一些小動物,有果子狸,還有一隻大老鼠。
它們的性情比較兇殘,爪子十分鋒利,膽子很大,見到人根本不害怕。
尤記得當年那隻黑不溜秋的鼠輩,差點將自己開膛破肚。
被王揚抓住後,同樣甩進了山洞深處。
王揚餵了它們點兒腐肉吃,吃飽後縮在角落,一邊磨著爪子,一邊小眼睛四處亂瞄。
晚飯過後,王揚摸著圓鼓鼓的肚皮,尋思著該怎麼安置這幾隻小動物,天天放在山洞也不是個事兒,得見見陽光。
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