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鈺的石膏有點裂開的跡象。

蘇莞坐在床上有些生氣。

他真是太愛胡鬧了。骨折可大可小，他卻一點都不注意。

“幹嘛嘟著個嘴？對我剛才的表現不滿意？”

顧鈺躺在一邊，撐著頭看著蘇莞氣呼呼的樣子

兀自好笑。

他一手勾著蘇莞的頭髮玩，被蘇莞伸手拍開。

“骨頭都斷了還不老實！”

顧鈺換方向掐了把蘇莞的腰間肉，調笑。

“怕太老實了你不喜歡。剛你都脫光了給我開門。我不表示表示就是對你的不尊重不是？”

“……”

蘇莞無語，歪理沒他會說。

“去醫院吧，不然你這手怎麼辦？”

顧鈺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裂縫，無所謂道。

“算了，我本來也嫌它煩。”

“那怎麼行。你這才戴了幾天，萬一長歪了，以後颳風下雨疼死你。”

蘇莞說著越來越覺得不妥當。

她跳下床，差點一個站不穩跌坐在地上。幸好顧鈺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小心點。咋咋唬唬幹嘛！”

“還不都是你……”

蘇莞腿軟，咬著牙一臉羞憤。

顧鈺左右拗不過蘇莞，還是聽她的話，換了衣服去醫院。

深夜的街道很安靜，這點倒是跟申江很像，沒有凌晨一點半的夜生活，有的只是幢幢的路燈光影，打在車頭的一片斑駁。

蘇莞緊緊拽著顧鈺的手，憂心地看著石膏裂開的地方。一臉的懊惱。

顧鈺看著她的表情，失笑。

“你不用那麼緊張，沒事的，我都不覺得疼。”

不疼？怎麼會不疼呢？這玩意包裹的嚴實，也看不出來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蘇莞皺著眉頭，什麼話都不想說。

也不知道她是在生顧鈺的氣，還是在生自己的氣。

顧鈺看她這個樣子，怕是一會胡思亂想又要自責。便轉移話題。

“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事情了？”

“什麼？”

蘇莞抬眼，帶著嗔怒，不明所以地看向顧鈺。

路燈從窗外打進來，正好罩在他的身上，他坐在光裡。

蘇莞眼神遲了遲，眼看就要走神。

顧鈺伸手託著她的下巴，將她拉近。

“喜歡看就湊近看，我允許你看。”

這話霸道又中二，蘇莞的心咯噔一下，紅著臉否認。

“少臭美了，誰說我在看你。”

“你的眼睛裡都是我的影子，還說不是在看我？”

顧鈺含笑盯著蘇莞的眸子，她的眉眼生的精緻，不笑的時候帶著清冷和疏離，才會讓看她的第一眼覺得寡淡。

兩人此刻離得很近，氣氛濃烈。

蘇莞想起顧鈺之前在車上對她做的事，急忙伸手抵開顧鈺。退回座位的一側坐好，與他保持距離。

這次見面後，她就覺得這傢伙有點瘋，好像要不夠一樣。

顧鈺看穿她的小心思，也不惱。

“坐過來。”

“不要。”

“保證不動你。”

顧鈺說著伸手將蘇莞拽過來抱住。

惦記著他的手受傷，蘇莞也不敢激烈掙扎，稍微抵抗了兩下，見抵抗不了，就放棄了。

此刻靠在他肩頭，才想起來，他好像說有好訊息。

這一番折騰，把這事忘了。

“你說你有好訊息，指的是找到江楚楠了嗎？”

“你總算想起來問這件事了，我還當你並沒有放在心上呢！”

顧鈺的口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