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獵物打光。
“你說,這花少爺不會殺個回馬槍,報復咱們吧?”獵人的妻子還藉著燈光在桌前縫補衣裳以補貼家用。
獵人坐在妻子旁邊,吸著旱菸皺眉道:“不怕他,就他鬼花樣多,要是剛才答應了他,說不準是要幹啥。”
曾經就有過人家答應了花耀的請求出了門,結果女兒被人家搶了的事情。獵人不答應,也是情有可原。
“有人麼!”
“汪汪!”
門外有人叫喊,妻子被嚇了一跳。獵人安撫她,然後取下牆上的弓箭走了出去。
只見花耀被一個和尚抱著,還有一隻模樣兇猛的狗在吠。
獵人立刻起了戒心,他舉起弓箭對準知空,喊道:“快走,快走,小心我動真格的!”
知空道:“施主,貧僧是小朝寺的和尚,如今和這花施主不小心落了水,還感染了風寒,敢請借宿一宿……”
“方才他還活蹦亂跳的,怎麼這會兒就不行了!”獵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他張起了弓,架起箭,“快走!我可不怕你們!”
二兩見獵戶要動手,立刻就要跑去咬。獵戶瞄準二兩,知空趕緊令道:“二兩!回來!”
二兩惡狠狠的看著獵戶,一點也不膽怯。知空再三喝令,二兩才回到知空腳邊。
知空現在法力完全釋放不出,只憑著蠻力抱著昏迷的花耀。這裡離城很遠,等走回去就天亮了,也不知花耀會燒成什麼樣。
看到知空帶著花耀走了,獵戶才不安的回到屋子裡。
尋了個乾燥處,知空將花耀放下,二兩趕緊過來臥在花耀懷裡給他取暖。
燒的迷糊的花耀摸到毛茸茸的身子,立刻就抱緊了。他難受的帶著哭腔說道:“二兩,二兩,我疼,渾身疼。”
“嗚~~~~”
二兩抬眼,黑溜溜的眼睛看著花耀,像是哭了。
知空在四處找了些樹枝,翻了翻花耀的衣服果然翻到一隻匕首。拿著匕首削尖了了木棍鑽木取火,又先脫下自己溼漉漉的衣服搭在裡火堆不遠的樹枝上烤著。
棉布做的衣服比花耀的絲綢衣服乾的快許多,而且暖和。
他脫下花耀的外衣,也放在樹枝上。等自己的衣服幹了,就又脫了花耀的裡衣曬著,用自己幹了的衣服給他擦乾,然後蓋在他身上。
花耀燙的厲害,可他自己又冷的很,抱著二兩,渾身蜷縮著。
不得不說,此刻的花耀看起來比平常囂張跋扈的他小了一圈,整個人也都看著溫和起來。
知空嘆了口氣,裸著上身坐在地上,將花耀抱在懷裡。
昏迷中的花耀一感到熱源就本能的往上靠,本來就身量偏小的他,整個人都窩在身材高大的知空懷裡,像個乖順的小貓。
二兩緊靠著花耀臥著,花耀感到暖和了許多。
看到縮在自己懷裡,小貓似的的花耀,知空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他的頭。
“自作孽。”知空搖搖頭。
知空的視線落在一旁的匕首上,他嗤笑一聲,哪有人天天的帶著兇器出門,也就你,成天想著怎麼害人,我都替你覺得累。
若不是花耀平常作威作福慣了,怎麼誰都不願幫他。
知空看看正在看自己的二兩,點頭讚許道:“你倒挺有靈性。”
或許是聽出剛剛知空說花耀的不是什麼好話,二兩躲過了知空摸他腦袋的手,腦袋一歪不願意再看他。
知空忍俊不禁:“傻狗。”
“不許你罵我的二兩!”
花耀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知空以為花耀醒了,沒想到花耀還是閉著眼,是在說胡話。
讓知空更沒想到的是,花耀說著說著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