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合計,榮晴兒吩咐道:“去,桌邊小盒子裡取了錢,請那道士。”
小丫鬟興沖沖地取了,正要出門,才想起問道:“姐要拉誰的姻緣?”
榮晴兒朱唇輕啟,笑道:“花耀。”
花耀?那可是吃人的祖宗,再說了,花耀都多大了。
小丫鬟不樂意,但是榮晴兒願意。雖然花耀不是最好的選擇,但起碼嫁了花耀,哪個不怕死的敢在背後說榮晴兒的不對?
花耀倒不知道,原來自己也能成為女人託付終身的第一選擇。
花耀發燒嚴重,來的快也去的快。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發現自躺在自己床上,衣服也被人換好。
誰把自己弄回來的?
既然沒死,那其他的就都不重要。花耀沒有問任何事情,撓了撓頭,伸手打了個哈欠。
知空端著藥碗摸著門進來,身後還跟著二兩。
二兩見到花耀醒了,衝上去,花耀抱著他,接著就又是一陣舔和被舔的情景。
二兩和花耀正玩的樂此不疲,知空打斷道:“喝藥。”
花耀白了知空一眼,“我都好了,喝什麼藥?”
話說完,花耀又記起了知空大庭廣眾的打他屁股的仇,這是比殺父還不共戴天的仇!
花耀想起來就來氣,他把二兩推下床,命令道:“咬死他!”
二兩看看面無表情的知空,又看看一臉憤怒的花耀。心裡無比的鬱悶,怎麼了這是,昨天晚上還又摟又抱的,還餵食了呢,我都還沒吃東西!想起來,二兩也氣憤,覺得都是知空的錯,於是汪汪的朝知空吼。
現在知空看不到東西,自然看不到這主僕的臉色,聽到二兩叫喚,他心裡煩,於是唬了二兩一聲,二兩夾著尾巴趕緊拱花耀被窩裡避一避。
花耀怒火中燒,嗓子還啞著,伸著脖子訓斥道:“你怎麼還嚇唬我的狗,不是他,你昨天早就淹死了!”
二兩從被子裡探出腦袋,小心翼翼的看著知空。
知空行動不便,一手端著碗,一手摸著屋裡的事物進來。摸到一張椅子,知空慢慢坐下,道:“喝藥。”
花耀從被子裡把二兩撈出來,抱在懷裡順毛,說道:“說了我病好了,不需要喝藥,沒聽見?”
知空道:“你怎麼知道我拿的什麼藥,你不是經常還喝著一種藥麼?”
“我的藥,只有花四兒端,什麼時候輪到你?”
知空就更好奇了,問道:“你天天喝的都是什麼?”
花耀有些疑惑,怎麼這人比以前對我熟絡了許多?不就是救了你的小命麼,有什麼了不起的。爺我只是不想欠人情。
見花耀沒說話,知空就說道:“這個不說,你為什麼天天把碗扔井裡?”
“哎,我說,”花耀坐直了看著知空,“你今天怎麼這麼多話。別以為昨天爺救你是為了拉攏你,爺我……”
“那井裡有鬼。”
此話一出,花耀立刻渾身一顫。
“已經被我超度了,但是她怨氣可不小,引來不少小鬼。你喝的是安神的藥?跟她有關吧。”
這應該是花耀不願提及的事情。他縮縮脖子,冷冷的道:“這兩件事只見沒有關係。你說鬼,是女鬼吧。”
知空點點頭。
“切,一個賤婢,死有餘辜。”花耀聳聳肩,表示無所謂。但是他的眼神卻帶著些傷心的意味。
看不到花耀的表情,知空也知道這裡面有故事,最起碼,這人是個能叫花耀記在心上的人。
知空摸到桌子,把藥放上去,說道:“既然好了就得出發了,不能耽誤太多時間。可是你怕黑,咱們怎麼走夜路?”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