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她伸手過來,肌膚相觸的那一刻,他猛地將她的手腕抓住,扯進了自己懷裡。
“殿下,殿下……”她的聲音被堵住。元佑狂亂地吻她,竟就在廊間,將她壓在身下。
無論是誰,無所謂是誰,他此刻,需要人撫慰。
衣衫褪盡,眼前已眩暈,他什麼都不記得,只知道拼命地要,無盡索求……
元佑再次醒來時,已是次日天明。
翻了個身,臉抵上一具冰冷的軀體,他猛地清醒過來。
當看清眼前的情形,他駭得坐起。
碎玉死了,*的身體上佈滿烏青,七竅流血。
這是怎麼回事?元佑抱緊了頭,慌亂大喊:“來人吶。”
當李公公趕來,看到這一幕,亦是驚異不已,忙讓內侍們將碎玉收殮。
而對元佑,他只是搖了搖頭,眼中有鄙視之意。
“你一個老閹奴,竟敢用這種眼神看孤?”元佑本就滿腔驚怒無處發洩,此刻找著了出口,上來就是窩心一腳。
李公公勉強從地上爬起,未曾告罪,徑直領著人離去,將門“砰”地關死。
回到建章宮,他連衣裳都沒換,就這樣帶著胸口的腳印去稟報,一見皇上就跪了下來,老淚縱橫。
“這是怎麼了?”皇上問道。
李公公哽咽:“老奴只是為皇上心疼。”
“此話怎說?”皇上皺眉。
“老奴斗膽直言,這太子殿下,只怕真是個妖孽。”李公公一臉悲憤:“他進了成熙宮,不僅不感念陛下寬宥之情,竟將宮女碎玉活活淫虐而死,猶不解恨,還差點一腳踢死老奴。”
“他放肆!”皇上拍案而起,震怒不已:“這個不思悔改的東西,即刻擬旨,朕要廢了他。”
李公公立即麻利地起身,一溜小跑去備筆墨……
因之前禍國妖孽一說,廢太子的事,無人敢勸,詔書即刻公告天下。
李公公去成熙宮宣完旨,元佑跪在地上呆若木雞。
“你如今,已被廢為庶民,咱家卻是二品太監,按禮制,你得給咱家磕頭,跪送咱家出門呢。”李公公冷笑。
元佑被激怒,又想動手。但李公公今日是有備而來,身邊帶的都是武功高強的大內侍衛,立刻一湧而上將他按住,硬生生地讓他磕了個頭。
李公公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元佑被廢的訊息傳到沈清歡耳中,她對月魂笑道:“這樣天大的喜事兒,咱們也該進宮,好好恭喜恭喜前太子殿下。”
月魂眸中,盡是冷意。
當夜,他們悄無聲息地潛入成熙宮。元佑正歪在前廳的椅子上,噩噩昏睡。
沈清歡向月魂使了個眼色,獨自走進前廳,幽幽喚道:“殿下還不醒麼,我等了你許久了。”
元佑在夢中忽然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當他看清眼前人,目中閃過驚駭:“你到底是誰?”
她今晚,仍舊是一襲焰色衣裙,在昏暗的燈火下,美得驚心動魄,卻又有種妖異陰森之感。
沈清歡笑著一步步走近他:“殿下到今日,仍不知我是誰麼?從今生第一次見你,我便提醒過你了呢,你從前不是說過,這紅衣,不是誰都能穿得好看的麼?”
元佑心中一片森寒,他的確曾對前世的沈清歡,說過此話,而那是閨閣密語,不可能再有第三人聽見。
“你……你不要過來。”他踉蹌後退,最後背抵到牆上,再無路可走。
“殿下,姐姐她沒有轉告過你,我在地宮崩塌的最後一刻,說過什麼嗎?”沈清歡湊近他,一字一頓地重複:“若我沈清歡再世為人,定讓你們生無可戀,死無可恕!”
元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