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瞧見丹落和君思珏仍鬥得不亦樂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抬腳踢翻了眼前的桌子,朝他二人怒吼道:“有完沒完,都給我住手!”
兩人互瞪了對方一眼,同時收劍,默契程度就如他們彼此看不順眼的程度一樣高。
“外頭被官兵包圍了,怎麼辦?”唐糖臉色不霽看著眼前那兩個氣息微亂的少年,本有機會趁亂逃走的,卻因他們意氣用事的比武而生生錯失了這大好的機會。這裡原本便是邊陲重地,她和君思珏皆是隱瞞著身份出來的,若是被抓,最好的結果便是身份曝光遣送回皇城,那她之前的一切都白費了。
丹落收了軟劍,抱著手臂看向君思珏,神情不慌不忙,嘴角勾起抹不屑:“太子殿下若肯犧牲下自己,我和夫人便能脫身了。”
“你既身手不凡,為何不做餌引走他們,好讓我們順利溜走。”君思珏也不甘示弱的回敬著,眼瞧著兩人之間再起硝煙。
“都別吵!”唐糖擰了擰丹落的小臉,又伸手輕彈了下君思珏的額頭,算是小懲,又算準了他們拿她沒轍,便當起了和事佬,衡量著利弊,對丹落說道:“眼瞧著離蒙國就差個幾步之遙了,與其在此爭論不休,不如先擇路而逃,待確定安全後再來決定人員去留,丹落,你看如何?”
丹落沉默的瞥了瞥頭頂上瓦蓋的天花板,微感不耐的皺了皺眉,輕聲嘀咕道:“也不知是哪個惹事的,自認為仗義行事,卻把麻煩引來。”
君思珏自然曉得丹落這是在暗諷他,奈何看在唐糖的面子上不便發作,只是輕哼著將頭轉向一邊不理不睬。
“過會兒,太子殿下可得用輕功跟上了。”丹落輕蔑的斜睨了眼君思珏,隨即從懷裡掏出一枚銀彈,以投擲暗器的力道將之射向屋頂。下一秒,只聽得一聲巨響,那銀彈猶如炸彈般轟然爆炸。一瞬間,酒樓的屋頂皆被炸飛,濃煙嗆鼻,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唐糖捂住口鼻,將那些刺激的氣味多少擋著,繼而便覺自己腰間被人一帶,整個人便如飛起來一般,眨眼來到了屋頂。
丹落的輕功確實了得,在爆炸的同時便帶著唐糖輕鬆躍上被炸出一個窟窿的屋頂,腳步輕點,一路跳躍著離開了酒樓。而君思珏也不甘示弱的跟在身後。俯視片刻,卻見包圍著酒樓計程車兵皆被眼前突如其來的爆炸唬得驚呆了,一時竟沒發現原本滯留在酒樓二樓的那三人已經悄然離開了。
一刻鐘後,丹落帶著唐糖落於鎮外一處偏僻無人的密林中,君思珏也在同時,抱著小狐狸跟了上來。
“如此一鬧,錦繡鎮怕是回不去了。”唐糖摸了摸身上的錢袋,所幸大多的銀票都放在身上,沒有留在客棧,只是墨雪準備的那些衣物都忘在了客棧內,只有今日購得的新衣物和乾糧還在。
“夫人要是怕被認出來,不如將面具戴上。”丹落知唐糖是什麼打算,他鎮定的從身上摸出了先前在羽國時戴的人皮面具。
只是唐糖看到這東西就要頭皮發麻,而且戴久了,原本的臉還會癢癢的,極不舒服。所以她是能不戴便儘量不想戴。
見唐糖一臉難色,丹落也並未勉強,只是很不屑的“嘁”了聲,大抵是在嘀咕這價值千金的東西竟被嫌棄。“其實,人皮面具是最上層的易容手段,若是隻想大致遮掩下,也不是沒有法子。”
“丹落,你不早說!”聽說另有他法,唐糖的眼睛登時大放異彩,同時又埋怨丹落的知而不言。
“你也沒問過我呀。”丹落反駁的理所當然,將自己的責任撇得一乾二淨。
唐糖氣結,禁不住又在丹落的臉上掐了兩把,直到那張小臉因氣憤漲得通紅,這才滿意的收手。她見君思珏仍跟著,想了片刻,便問道:“思珏,你這是打定主意要跟著我一同上戰場了嗎?”
“皇嬸,珏兒出來了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