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水盈盈的大眼睛,心裡頭卻是笑翻了天。
蕭芸也是發狠了,她拼著全力向前一撲,正巧拉到了唐糖的裙角,阻了她繼續逃跑,隨即拔了插於髮間的金步搖,抵在了唐糖的脖子間,眼神愈發狠毒,“狐狸精,我要你和你肚子裡的野種都給我的孩子陪葬去!”
唐糖嚇得瑟瑟發抖,眸子卻帶笑的瞥向了不遠處的青離,她知道,他絕不會讓她有事的。
“誰敢說絮兒的孩子是野種!”只是,還不等青離出手,李修的聲音便在蕭芸的身後冷冷響起,成功的阻止了這場沒完沒了的鬧劇。
“夫君……”蕭芸手一抖,唐糖白皙的脖子瞬間被劃上了一個淺淺的傷痕,鮮紅的血立刻溢了出來。
“絮兒!”李修一見此景,心頭一緊,連忙幾步上前將蕭芸拉開,關切的審視起唐糖脖子上的傷口來。“疼不疼?”
唐糖的脖子火辣辣的疼,卻也不忘將戲做足了,她見蕭芸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楚楚可憐企圖重新喚起李修對她的注意,便先她一步,噁心先告狀的撲到李修懷裡,水眸氤氳的搖了搖頭道:“夫君,絮兒沒事。”繼而又怯怯的看了看蕭芸,小聲問道,“絮兒惹姐姐生氣了嗎?”
“狐狸精,夫君這兩個字是你能叫的嗎!滾開!”蕭芸的漂亮臉蛋已變得異常猙獰,紅縈在一旁早已嚇得花容失色,而青離則冷眼看著這一切,眼中滑過一絲讚賞。像這般氣死人不償命的折騰手段,怕也只有那麼個古靈精怪的女子才想得到。
“芸芸,住口!”李修看也不看蕭芸,一把將唐糖抱起,轉而用極為森冷的語氣對一旁的紅縈道:“送夫人回房,若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再服侍夫人了。”
紅縈心知犯了李修的大忌,嚇得跪地連連求饒,又在幾個府上下人的幫助下,把鬧得累了且哭暈過去的蕭芸帶回了西院。
見蕭芸走了,被李修抱在懷裡的唐糖不樂了,演員都散場了,這戲便無須再演下去。她冷漠的將頭撇向一邊,淡淡的說:“放我下來。”
“別動!傷口還在出血。”李修心疼的睇著懷中之人,連忙進屋拿了金瘡藥和乾淨紗布,不顧唐糖的反對,親手幫她敷藥包紮。
唐糖疼得直皺眉,卻也乖乖的沒再動彈,畢竟流血受傷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她看著李修一臉的專注,為了轉移傷口的疼,而冷漠的問了句:“堂堂禮部尚書李大人,怎麼這麼早就回府了?”
“明晚便是太后的壽宴,今晚我須留在皇宮,怕你擔心,便抽空回來趟,與你說明。”李修才替唐糖包紮完傷口,她便像一隻兔子般跳離了他的懷裡,眼中不復深情,只有戒備與不信任。
李修深嘆:“絮兒,你無需如此,修不會傷害你的。”說完,他便轉身朝院外走去,與青離擦身而過時,他輕聲吩咐道:“青離,調十個暗衛守在西院,我不在的這兩日,不許夫人離開西院半步。”
“是,屬下遵命。”
第二十九章
是夜,李修果然沒有回來,蕭芸也沒有再來找碴。難得清閒的唐糖本想早早休息的,卻不想,才熄燈躺下沒多久,便聽到了一絲不尋常的聲音。
若是平時,她一睡著,就算打雷也不能把她吵醒。可今晚卻奇蹟般的沒睡著,這才注意到了這一不尋常……有人悄悄的闖入了她的屋子。
院裡有暗衛,一隻螞蟻都爬不進來,這個時候又會是誰……唐糖正猜測著,來人便自報家門,說明了身份:“是我,段青禾。”
“不該是青離嗎?”唐糖自床上坐起,揚起一抹冷笑,藉著月光冷冷的瞧著眼前這著一身黑衣的俊挺男子,那般陌生。
“段青禾是本名。”段青禾緩緩的說道,整個人隱於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只有那木訥的聲音微微夾著一絲無奈的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