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躲開的人。咦……他怎麼沒去臺北?他不是要擔任評審?
“白悠然不是我的朋友。”他開口,眼中閃動危險的光芒;有點狂亂,有點可怖……
“什麼?”湘郡意識到危險,轉身要下樓,卻被兩隻鐵鉗似的雙手丟入白悠然的房中。
恐懼與絕望如狂風巨浪向她湧來,所有的尖叫被那雙掐住頸項的手掌斷絕……
白悠然突然感到一陣心悸!拿在手中的杯子倏地滑落在地上摔成碎片!他濃眉糾結,蹲身要撿,卻被玻璃割傷拇指,他向來平靜的心湖湧起了一陣寒意,為什麼?
敲門聲從門口傳來。
“悠然,你在休息嗎?”周凱文在門外叫著。
“沒有。有什麼事?”他開啟門。
“旅館的櫃檯有一位日本小姐找你。聽說是這次主辦單位聘請來的評審。”
“好,我就下去。”他抽了張面紙裡住受傷的手指,轉身下樓。
桑野荻子冷冷的、詭異的坐在沙發上;一向與他們兄妹形影不離的日本巨人站在旅舍門外,沒有看到桑野裕介。
“有事嗎?”白悠然心中隱隱泛著不安,他們兄妹向來一起行動;早上就見他們啟程來臺北了,為什麼只有桑野荻子一個人前來?
桑野荻子眯著雙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一逕的陷入沈思,幽幽道:“桑野家世代單傳,每一代的繼承人從小就得接受非人的嚴格訓練;因為在十八歲時會由各方親族聚集起來考驗他是否有資格當接班人。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一旦失敗,不僅會遭親族唾棄,且會被放逐。我哥哥非常好強,從不允許自己失敗!在他十八歲那年,他透過考驗了,而且一些長輩預言他將會是光大桑野家的傑出弟子。他驕傲、自負,不允許有人武功比他高強!再者,他是傑出的未來繼位人,沒有人敢拂逆他的意思。一直以來,他予取予求,掠奪成性,所有人都縱容他,不敢有所違拗。你知道為什麼嗎?”桑野荻子突然丟了一個問題給他。
白悠然搖頭。
“他今年已經二十九歲了,正常的桑野家傳承由二十五歲開始,但是他卻遲遲未繼承,並且在二十歲以後不曾參加公開的武術比賽。我可以告訴你,我哥哥的武功不比你差!他甚至可以說是日本第一。但是他不能比賽,只能一一去拜會武功高強的人私下較量。大多時候,他留在美國。外人都以為他在中國大陸學藝,其實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在那裡?”白悠然心中泛著寒意,突然不願再聽下去了?只想知道桑野裕介現在人在那裡。
桑野荻子笑了出來,悽楚而可怕“一向自視過高的桑野家為什麼肯收養我這個孤兒?賜給我”桑野“這個姓氏?因為他們要我當他的妻子!除了我,沒有一個女人敢要他!他是個精神病患!嚴重自我壓抑造成人格扭曲的精神病!桑野家丟不起這個臉,不敢告訴世人這個秘密!而我,既不會秘密,又會心甘情願當他的女人,為他生下兒子!除了我這個傻瓜,誰也不會愛上他!而他竟然獨獨不要我!你以為那兩個巨人跟來臺灣做什麼?保護我們嗎?不是!是為了防止裕介病發時傷害別人。只要有什麼東西他非要不可卻又得不到時,他就會病發,不顧一切的去得到。然後毀滅……”
“他在那裡?”白悠然抓起她怒吼的叫著!接著,不等她回答,他丟下她,衝出了旅館。
桑野荻子塢住臉,又哭又笑的叫著:“來不及了!來不及了!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死了也好,那麼哥哥又會回到我身邊……又是我的了……”
第八章
“這到底在搞什麼鬼!這傢伙那裡來的?”
白家大客廳內,白悠嶽首先打破沉默的問著。所有人都面色凝重!而受到最大驚嚇的宋湘郡埋在白夫人懷中痛哭失聲;她已將雙眼哭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