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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雅只覺腳下一陣顫動，身子不受控制地左右搖擺起來，周圍的白光漸漸減弱，隱約可見飛舞的銀索和漫天飛竄的扇影。

羅瑟手中的紙扇，以本命犬齒祭煉，具有“吞噬”的神通；蘇哲手中的銀索來歷也不凡，乃是採自雲蝠山特有的冰蠶之絲，百年來辛勤淬鍊，才煉製成一根縛龍索，防禦、縛人十分驚人，饒是如此，兩人結成的防禦險些破碎。

老頭面上一僵，原以為只需一招，就能將這兩個小輩打發。“好小子——”他輕喝一聲，手中妖力一吐，素雅他們三人所站之地，忽然伸出一把由岩石組成的尖刃，狠狠地朝上戳去。

受此一擊，防禦罩終於維持不住，白光倏然消散，蘇哲臉色一冷，手中黑劍向下一指，匯聚了全身的勁氣，全力擋住自下而上的尖刃，而羅瑟在身形被砸出的時候，勉力操縱紙扇，十二根紙骨化為烏光，落向尖刃。

石屑飛散，感覺像山搖地動，素雅早被震得癱倒在地，硝煙散過後，才看清楚場中的一切。

蘇哲一身白衣已汙穢不堪，可那高大的身影依然堅定地站在了素雅身前，素雅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從他背影中，深深感到了他的執著和堅定，不遠處，羅瑟摔倒在了地上，一張引以為傲的俊臉慘白嚇人，“咳，咳，”他朝素雅抱歉一笑，“這老怪物果然厲害，美女，看來我們保護不了你了。”

羅瑟都傷成這樣，那蘇哲呢？素雅的心開始焦慮起來，她爬起來，就想衝到蘇哲面前，好好看看他的傷勢。還沒到蘇哲身前，蘇哲雙手伸開，如同一隻巨鷹將她攬在了身後。

他沒有說話，不過擺出了姿態，那就是縱使他身受重傷，也要保護她的周全。

“真是倔強啊，”對面的老頭又恢復了猥瑣的表情，他收起手掌，輕拍了下，“也不知道那幾個老蝙蝠積了什麼功德，居然有你這樣的後輩。”臉上雖然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眼裡卻藏不住的落寞。

“喂，色老頭，你為什麼要帶走我？”素雅覺得是時候站出來了，看看羅瑟的情況，就知道蘇哲是在強裝，雖然她很感動，可是還真怕他這樣倔下去，會被對面那個變態老頭一掌拍死。

“嘿嘿，搶你回去做山寨夫人。”老頭聽到素雅說話，眼裡落寞之色一閃而逝，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不會真的是個大色狼吧，素雅心裡忿忿想著，嘴裡卻道：“老前輩地位尊崇，功夫蓋世，何苦拿我沒這些小輩開玩笑呢，如果需要我們幫忙的，老前輩儘管開口。”

老頭瞧了一眼兀自強撐的蘇哲，心裡也有幾分讚許，算了，既然這丫頭還懂些道理，見先和她說說，要是行不通，再動手也不遲。

“我問你，你本體是什麼，我為何看不透你？”老頭怪眼一眯。

素雅一愣，難道這老頭的眼神和狼精，兔子一樣？羅瑟可是第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是來自人界的。

她哪裡知道自己吞噬了鑑天鏡，天之玉晶和犬齒，各種氣息混在一起，十分複雜，即使是大羅神仙恐怕也辨不出她真是的身份，更可況是這怪老頭。

她眼珠一轉：“光老前輩問的話，我豈不是太虧了，這樣吧，您問一個，我答完後，我再問你一個，這樣才公平嘛。”

老頭呵呵一笑，摸了摸頷下不多的山羊鬍子：“好，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我說我是天生天養，從石頭縫中蹦出來的，前輩您信嗎？”鑑於這老頭言而無信在先，素雅不告訴他真相，隨手盜版了孫猴子，反正這世界只有飛禽走獸，草木和精靈，自己從石頭縫中蹦出來，他看不出也是正常。

老頭果然用一種驚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琢磨了好久，才點了點頭。

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他的心起了驚濤駭浪。

好像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