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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自然不會因為一個丫鬟就斥責喬伯,只得放緩了語調道:“傳周芷清。”

喬管事怔了下,下意識的看向嚴真瑞身後。

嚴真瑞強忍著沒往自己身後瞧。他身後除了剛才那個小丫頭,再無別人,喬管事倒是心思靈巧,第一時間就知道是她惹毛了自己麼?

嚴真瑞眉毛一挑:“怎麼?”幾時他也受了恩惠,要往自己身邊塞人了?

喬管事見嚴真瑞隱隱帶怒,臉色複雜,像是有難言之隱一樣,忙搖頭道:“沒,小人這就去。”

不等他邁動步子呢,嚴真瑞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道:“喬伯年紀也不小了吧?”

喬管事內心悚然一驚,垂頭道:“小人今年五十有六。”

“喬叔,你要是覺得年紀大了,力不從心,本王定會好好的奉你養老,不必再為府中諸事操勞。”

喬管事冷汗都淌下來了,屈了雙膝就要跪:“老奴不敢言老,若是老奴辦事不力,還請王爺明示,可只有一樣,老奴不願意養老,就願意替王爺做點事。”

這問題是老生常談了,嚴真瑞不是非得勞經喬管事不可,尤其在西北,他一人獨大,就算把喬管事供起來,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可喬管事閒不住啊。

嚴真瑞聲音一揚,道:“喬叔是看著本王長大的,在本王心中,除了父皇、母妃,喬伯是本王最貼心的親人,本王奉養喬伯是合情合理的事,可不是叫你替本王做牛做馬的。”

一番話說得喬管事又慚又愧,深覺自己辜負了王爺的任憑和情意。這麼大人了,竟大有用袖子抹淚的架勢:“王爺啊,不是小人非要倚老賣老,實在是,王爺一天不娶妻生子,小人就是死也閉不上眼啊……”

嚴真瑞:“……”

他磨了磨牙,道:“罷了,你既不願,本王也不強人所難,可是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不光笨手笨腳,腦子也不活泛,拉出去……”嚴真瑞所指,正是剛才看不順眼的丫鬟。

那小丫鬟又和受驚的兔子似的低下了頭,嚴真瑞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沒等他上前揪著那人的頭髮好看清她的臉呢,喬管事上前一步,勸道:“王爺息怒,您幾個月不在府中,她們一時生疏也是有的,既然不合王爺心意,那小人明日再採選些就是……”

喬管事見嚴真瑞不像是發怒的模樣,膽子又大了起來,望著這這雖然燭火通明,卻悽清寂靜的院子,道:“是小人疏忽,王爺才回來,獨自一人喝酒未免有些悶,理當叫些舞伎給王爺助興才是。”

他說著懊惱的一拍頭,喃喃道:“這就去安排,王爺稍安勿躁。”

嚴真瑞喝不進去酒,哪裡是缺什麼舞伎,可不等他說話,喬管事腳底加速,人就溜了。

舞伎們來的很快,抱著樂器,在院子裡一字排開,等嚴真瑞一聲令下,便吹拉彈唱,在院子中間舞了起來。

嚴真瑞一邊喝著酒,一邊心不在焉的欣賞著舞女們妖嬈的舞姿,心裡卻在納悶,喬叔說是叫人去傳周芷清,怎麼這麼半天還不到?

身邊只有剛才那怯生生的小丫頭在一旁給他倒酒,他稍微一動,她就嚇的低下頭去,瞅著地面。

嚴真瑞不禁啼笑皆非的想:喬叔果然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使了麼?他已經很明顯的表示瞧不上這小丫頭,他就不能換個人來使?

還有周芷清,她怎麼就敢叫他等這麼久?

豈有此理,簡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嚴真瑞忽然就摔了酒杯,喝問:“周芷清何在?”

眾人一時都愣住,不明白這“周芷清”是哪個罪大惡極的犯人,引得王爺如此動怒。舞伎們紛紛跪倒,口中連稱:“王爺息怒。”

息什麼怒?怎麼各個都很傻子、呆子似的。

嚴真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