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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此刻心思瞬間不知道轉了幾個來回了,面上卻做出一副鵪鶉狀,只低頭揉著自己的袖口。

嚴真瑞抬頭,威嚴的望著周芷清道:“別跟本王找什麼濫藉口,不需要本王提醒,你也應該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再這麼矯情,你知道後果。不要說你,就算是正經的王妃又如何?該守的規矩,誰也不能違背。別以為本王寵著你,你就可以隨心所欲,登鼻子上臉。被不是男人的太監看光了又如何?本王若想,你就得脫光了給天底下所有男人看。”

這是兩人見面以來,嚴真瑞說過的最殘忍最冷酷的話了,周芷清自然知道他說的都在理,也知道他這話的意思,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說不是怕是不可能的,她沒名沒份,他還不是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就像他說的,正經的王妃又如何?他不喜歡,扔進軍營裡的紅帳,做個整日賣笑,被人戲弄的軍伎,誰又敢拿他如何?他殘暴冷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嚴真瑞怒氣滿面,字字句句都鏗鏘有力,恨不能把周芷清釘死在那,看她低眉順眼,一副害怕到極點的模樣,心氣這才稍平。

這才幾天?底下人都敢為了他違逆自己了,時間了會怎麼樣?連死都不怕?哼,他倒要看看,殺幾隻雞,那些猴們會真的不害怕?

他見周芷清不吭聲,不由的逼問:“聽清楚了?”

“呃……”周芷清很想耍賴,來個死不承認,可嚴真瑞不那麼好對付,要是她不開口,估計他用撬也得把她的嘴撬開。

想著雖然無恥也是門功夫,可她這麼年輕就無齒了,著實有點悲慘。

周芷清盤算了一回,還是乖乖的,機械的重複:“是,聽清楚了。”

聽她的聲音,倒不像是多顫抖,嚴真瑞把視線挪過來,正遇上週芷清偷偷打量他的眼神,那裡清澈純淨,哪有一點淚光?

嚴真瑞立時怒了:預想中的害怕呢?驚恐呢?眼淚呢?虧得他還竭力把神情放的平和一些,就怕她見了自己會害怕。敢情他在這大呼小叫,她壓根沒過腦子啊?

見嚴真瑞又瞪起了眼,周芷清忙討好的道:“王爺,我真的聽清楚了,我也記住了,以後不用王爺吩咐,一等王爺完事,我立刻就走。”她膝蓋有點兒發軟,要是嚴真瑞再瞪下去,估計她就得跪下去了。

嚴真瑞蹙起眉:怎麼聽著這話這麼的不對勁呢。倒像她成了那薄情寡義的票客了,呸,那他成什麼了?

嚴真瑞氣的一拍桌子:“你……還敢放肆。”

“我……”周芷清抬眼望他,眼眸裡滿是無辜:“王爺,芷清,哪裡說錯了?呃,不成?”

嚴真瑞無語。她怎麼臉皮這麼厚?腦子這麼蠢?罵她她都能聽出別的意思來,能夠自娛自樂,沾沾自喜,玩的不亦樂乎。

這不純粹是對牛彈琴麼?

嚴真瑞揮手:“閉嘴。”她未必是蠢,就是單純,在周家被寵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隨心所欲慣了倒也罷了,她是壓根沒有自我反省的習慣,做錯事百分百會往別人頭上賴。可要真和她計較,他哪有那繞舌的閒功夫?

“哦。”周芷清站在一旁看嚴真瑞自己生悶氣。按說做錯事的是她,怎麼他倒像是受了多大的懲罰一樣,生那麼大氣做什麼?

嚴真瑞懶的和她廢話,有心晾晾她,權當是罰站了。

可週芷清自有對策。她半抬頭偷看了嚴真瑞幾回,見他徑自拿著邸報在看,一時無心搭理她,她索性低下頭去閉目養神。

這一晚被折騰的實在是乏,她原本也只是想眯著養養精神,可誰知一闔眼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