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到底沒亂動,只拿大手蓋上她的小臉。隨便的一呼拉,道:“睡吧。”
這樣怎麼睡?他重得和座山似的。她根本喘不上來氣。
周芷清還在徒勞掙扎,嚴真瑞道:“你要是非想和我發生點兒什麼,我是求之不得。”
周芷清立刻不動了,只低罵了一句:“瘋子。”
半晌。兩人都不出聲,嚴真瑞都快以為她睡著了,朝她臉上望去。卻見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便喂了一聲。
周芷清只瞪他一眼不吭聲。
嚴真瑞笑問道:“想完了嗎?”
周芷清:“……”就他那賴皮勁。好像她不想出個結果他還沒完沒了了,周芷清只得道:“嗯。”
沒什麼可想的。
她沒蠢的過份,帶著旭哥兒出宮,嚴真瑞或許不追究,可景帝、太子,不,不,也許是旁人,總之是嚴真瑞的對頭們肯定不會放過她們。
她們再騎快馬,一天能跑多少里路?一紙公文下去,整個大周朝都會畫了畫像通輯她們娘倆。她們娘倆就算想要鑽進山洞裡,可也總得有命從京城逃出去吧?再說也不不能一輩子不出山吧?
嚴真瑞問:“嗯是什麼意思?”
周芷清不耐煩的道:“就是我要死了。”
嚴真瑞這才鬆開她,卻側著身子,以極其霸道的姿勢摟著她,道:“現在我們兩個算是扯平了,行吧?”
周芷清沒好氣的在腰間那隻大手上使勁拍了下,不解恨,又順著他的手臂使勁掐他內臂的肌肉,聽著他誇張的吸氣,也不知道他是真疼還是裝的,可到底解了點兒氣,道:“如果我在王爺對頭心裡,壓根沒那麼重要的地位呢?”
一個側妃罷了,誰會把她當盤菜?要抓要殺要剮,那是嚴真瑞和他的嫡親兒子,跟她沒什麼關係。
嚴真瑞嗤笑道:“要不咱們試試?明兒你就說你姓周,你看看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周芷清不吭聲了。她現在真不想試,吃過的苦少了嗎?幹嗎還把自己的脖頸往刀口上送?有那時間和精力,還不如趁早溜了呢。
嚴真瑞見她識時務,也沒緊逼,兩人一時無話,周芷清的倦意就慢慢湧了上來。可嚴真瑞渾身火熱,兩人又貼得緊,他的變化她體會得一清二楚,當下心頭怒火漸湧,不由的問道:“不知王爺有何打算?”
嚴真瑞還不完全信她,如今溫香軟玉在懷,他心裡也生了綺念,可又不敢妄動,怕把她惹急了真和自己同歸於盡。這裡可不比宴王府,他已然四面受敵,總得把最要緊的後背留給一個讓他放心的人。要是由著周芷清任性的給他背後來一刀,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嚴真瑞懶洋洋的道:“能怎麼打算?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的語氣裡滿是頹唐和無可耐何,聽得周芷清冷笑不止:“原以為王爺是大英雄,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是他非要把她強留在這兒的,她不好受,他也別想。
嚴真瑞也不生氣,似乎短短几天時間,他很順利的接受了自己身份、地位上的轉變,嘆了一口氣道:“什麼英雄狗雄,個人和國家、強權、軍隊等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周芷清幸災樂禍的道:“虧得王爺也有今日,否則永遠體會不到弱者被欺凌時的心態。”
嚴真瑞問:“什麼意思?以前我欺負你了?”
周芷清:“……”說得好像他沒欺負似的,他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睜著兩眼,把從前的事一胡擼,當沒發生過是不?
嚴真瑞笑道:“這話說得,我倒覺得是在說你,從前你可是京城小霸王,不知道你欺負的人聽到你有今日這等落魄,是不是要拍手稱快了。”
得,兩人是烏鴉落到豬身上,一般黑啊?那互相謾罵有什麼意思,和罵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