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抓上她的腳,晝冬沒有動。因為下一秒,手的主人便被其他人砍殺。
一個襤褸的身影一步一蹣跚的向她踏來,殘缺的四肢,顫抖的軀幹,面目全非的臉。晝冬沒有迴避他的視線,直直的看著他。
“……”襤褸的虛朝她開口,在快要勾到她的時候伸長了臂膀,“……”
是'救命'嗎?看著對方一開一合的嘴,晝冬猜測。
“……”手掌終於抓到了一片衣角,虛哆嗦的一把握住,大力的喘息,猶如抱緊了浮木的溺水者似的用力。
手臂被抓的疼痛起來,因為對方好死不死的正好捏上了她受傷未愈的右臂。幾乎高過晝冬半個身軀的虛死死的攥著,彷彿懼怕她下一秒甩袖而去。
晝冬側過頭盯著醜陋的面頰說:“不要抓著我的右臂,如果神經和血管被持續壓迫,我的傷就沒法在預期內復原。你要抓就抓左邊。”語氣裡有著明顯的不耐。
不知道因為什麼,上座站立的眾人突然間變的開懷。不停探視過來的目光讓晝冬再一次皺緊眉頭,一群無聊的大老爺們!
倏地,扒在身上的虛開始得寸進尺,帶有剛爪的手掌摸上她的脖子。一陣殺氣從前襲來,晝冬眼明手快的一把掐緊掛在身上的‘包袱’朝前扔出,一道金屬光芒過後,被扔出的虛在空中化為灰燼。
“小心駛的萬年船,眼睛長在臉上不是為了裝——”教訓的話還沒說完,對方竟然朝她衝殺過來。
蹬腿在空中翻了個身跳到他背後,摘下耳機,塞回懷中。這傢伙已經殺瘋了。結論剛出,對方轉過身扯出木然的笑,衝著血絲的眼球,彷彿看見捕獲已久的獵物般亢奮。
這不是NO。16的迪·羅伊嗎?原來他是在這堆虛裡面誕生的。臉龐有些稚氣,可是那口尖牙卻讓人不寒而慄,像鯊魚般森森雪白。
提著刀子的迪·羅伊二話不說的朝晝冬衝去,上面沒有人出言阻止,雖然早知道會這樣,卻還是忍不住想嘆氣。
“破道之五十四·廢炎!”雷電般的炎彈從伸直的手掌內放出,給疾弛而來的迪·羅伊迎頭一擊。
慘叫聲隨之響徹整個大廳,失敗者在地上不停翻滾扭曲,斬魄刀被他扔下,抬起的雙手緊緊捂住燒傷的臉和脖子……
“到此為止。”藍染終於決定大發慈悲,宣告殺戮的終止。他站起身走到臺階邊,“恭喜你們,歡迎四位新同伴的加入。”不顧破敗凌亂的背景,不管傷痕累累的倖存者,猶如即將加冕騎士的國王。
沒有公平。屍魂界沒有,虛圈也沒有。對於'破面'如是,對於死神如是。
從一開始,公平的只有痛苦。
晝冬抿緊嘴,耳邊的慘叫聲依舊。
如果手上沒有刀,我就無法保護你。
如果我一直握著刀,我就無法抱緊你。
“晝冬大人,您又要去現世嗎?”
路過'破面'聚集的會議室,晝冬回頭說:“怎麼?想一起去?”
“不是。”蕭隆把手交握胸前,“我只是覺得您最近出入現世過於頻繁了。”長長的臉透著刻薄陰險,是個非常不討人喜歡的傢伙。
“你有意見?”好整以暇的正視。
“不敢。”蕭隆欠欠身,“在下只是覺得如今的虛圈正處於敏感時期,如果可能請您儘量守在這裡。對於藍染大人,對於我們'破面',您的行為是很重要的。”
教訓人還不忘順道拍馬,晝冬好脾氣的對上他,“難怪近段時間在暗處監視我的虛有所減少,是不是最近比較缺人手!?”貼近對方瞬間僵硬的臉,晝冬拉下面孔,小聲說:“你的那些小動作我就不計較了,畢竟大家都是為了藍染大人嘛!”笑容霎時迴歸,晝冬顧作大方的拍胸,晶亮的瞳孔睜的圓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