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淺井櫻走進屋裡,反手帶上了房門。
屋中很安靜,靜悄悄的。
啊,她早該知道的,不會有人回應她的。
她的親人,所謂的父母。
好吧,雖然他們從未盡到過為人父母的責任,不過,已經無所謂了。
因為,他們已經死了。
嗯,他們死於那場[意外]。
那場旁人眼中的[意外],確切的說,是她那被詛咒的能力造成的[事故]。
她的父親是個酒鬼,喝醉了便打她。
她的母親本是個賢淑溫婉的美貌婦人,卻因交友不慎,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從此性情大變。
這也讓這個本就幾乎沒有什麼經濟來源的[家]搖搖欲墜。
家?或許可以稱之為家吧,名義上的。
一次次被毒打,一次次默默哭泣,哭到再也流不出淚為止,這樣的日子彷彿看不到盡頭。
淺井櫻覺得她誕生的唯一作用便是充當父母的出氣筒。
十五歲的她看上去卻像個八九歲的孩子,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她的模樣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小很多。
她還清楚的記得,那,也是和現在一樣的陰雨天。
她的父母又開始因輸錢的不順心而對她大打出手。
小小的身軀蜷縮在地上,雙手緊緊的護住頭部,那雙漆黑的眸子卻明亮異常。
“你個小賤貨,居然還敢瞪我?看我不打死你!”
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成為父母呢?
為什麼是她的父母?
如果…他們消失的話……
身上傳來的劇痛在飛速吞噬她僅有的理智,仇恨在心底慢慢發酵,形成深不可見的漩渦,拉著她不斷下墜,下墜……
消失…從她眼前徹底消失吧……死…去死!
那一刻,她在心中瘋狂吶喊著。
“啊—!”
一聲慘叫引起了淺井櫻的注意,她掙扎著爬了起來,就見到了那面目猙獰的怪物。
或許,稱其是詛咒更為貼切。
那隻詛咒吞噬了她的父母,只留下染血的衣布碎片以及那久經不散的血腥味飄蕩在房間裡。
詛咒慢吞吞的扭轉身形,那泛白的大眼珠看向了貼在房門上的她。
這一次,自己會像以往那般好運麼?
腦中的念頭剛剛閃過,詛咒便張開血盆大口撲向她。
要死了麼?
也罷,她的一生本就是錯誤的。
哐當!
玻璃破碎的聲音令本已閉眼等死的淺井櫻睜開雙眸。
破窗而入的紅髮少年一腳將飛撲而來的詛咒給踹飛出去。
“沒事吧?”紅髮少年轉過頭,關切的朝她問道。
“開始幹活了。”少年身後,栗色短髮的少女幹勁十足的說道。
少女身旁跟著兩個男子,一個黑髮,一個銀髮。
“咒術師?”面對突然闖入的四人組,淺井櫻輕聲呢喃道。
她的喃喃聲令一旁的銀髮男子愣了一下,他衝淺井櫻打了個招呼:“哦呀,你知道咒術師啊~”
男子又轉頭看向正和詛咒對戰的紅髮少年三人:“虎杖,你們趕緊解決了吧~我好帶你們去吃大餐喲~”
不得不說,這次趕來拔除詛咒的咒術師實力相當不錯,短短十幾分鍾就消滅了詛咒。
淺井櫻望著配合默契的三人,眼中有羨慕,也有失落……
[同伴]這個詞對她來說,好像很遙遠呢……
消滅詛咒後,銀髮男子匆匆接了個電話,便帶著名為虎杖的紅髮少年三人離開了。
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