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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字刑架上,精鋼鐵鏈鎖著的竟是水豬姑娘。水豬雖然被綁在刑架上,但明顯與上次不同,再不是長髮掩面,而是梳妝整整齊齊,微微仰首,神色淡然,對旁邊人的議論衝耳不聞,目光似乎早已穿過這些凡夫俗子,落到遙過的邊際,邊際那邊是什麼,不是正是二郎神的破廟嗎?

“水姑娘?”楊戩低聲道。

極低的一個聲音飄進水豬的耳中,比那些謾罵,嘲諷更觸動她的心底,她慢慢的收回目光看向楊戩,冷淡的神色中漸漸流露出一絲溫情,輕輕扯開唇角她竟然笑了,只要再能見他一面,什麼族規,什麼生死對她都不重要了。

“你還笑,賤女,你不守婦道,夜半出門,與男子私會,今日本族長就要按族規處死你。”一旁六十多歲鬚髮花白的老者拄著柺杖,氣急敗壞的說道,可他微微想了想,語氣放緩繼續道:“如若你能招出姦夫,本族長看在同宗的面上,饒了你的性命。”

水豬輕蔑的一笑,那眼神中沒有恨,但比恨更可怕是不屑與厭惡,甚至有一絲不耐。

“好好,好。”老者退到一邊,惱怒的一揮手:“執行族規。”

“是”旁邊的幾個壯漢便把乾柴堆到水豬的身邊,其中一個手執火把。

水豬再次看向楊戩,是感激,是依戀,就如當年的三妹。

“點火。”隨著老族長一聲令下,火把便飛向乾柴。

“住手!”楊戩幾乎是同一時間飛身而上,迎面攔下火把。

“什麼人?”幾個壯漢見此就要一擁而上,捉住了他。

“站住。”楊戩一手抓住火把,冷冷的擋在水豬的面前,將沉香藏於自己的身後。當看向這些人時,眼神中殺氣頓現,目光掃處,生生如刀割骨,嚇的這些他們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你是何人?”老族長平撫了一下自己,便仗著膽子上前質問。

“在下楊戩。”

“楊戩?我等按族規處置這賤婦,你為何攔下?”

“何為賤婦,你等可親見她與男子私通?”楊戩朗聲問道。

“何用親見,她夜半三更,悄悄出門,送飯去破廟,是與誰送飯?”

“俗語道:‘捉賊要髒,捉姦要雙’單憑這些就將她定罪,豈非視人命為兒戲?”

“哼!此女生性貌醜,年已二十,無人願娶,想她定是耐不住寂寞,才夜半與人苟合,她的父母兄嫂已將她逐出家門,女子在孃家不守衛婦道,被家人逐出,僅這一條按族規就當處死。”

“這是什麼族規?”

“祖上所制,教化子孫。”

“一派胡言!”

“哼!你出此言便是欺宗背祖,蒼天有眼,要遭報應的。”

楊戩抬頭望向碧藍的天空:“天若有眼,天會惜命,豈會任你等這樣草菅人命,如此看來這天倒無眼了。”

“你,你敢指天叫罵,真是膽大。”

“楊戩罵便罵了,你又能怎樣?”他的聲音清朗,淡然中深藏傲氣,無人敢正視其左右。

“楊戩,你今日就是把天罵破,也救不了這賤婦的性命。”族長惱羞成怒帶著人一步一步逼過來。

“楊公子,水豬這一生能得楊公子一知己,心願已了,今日你救不了我,還是快些離去吧?”水豬見楊戩被圍,終於開口勸道。

“不!”他挺胸仰首,依舊死死的擋在水豬的面前。

族長看到如此,突然他眼珠一轉道:“若是她那姦夫站出來,或許能救她一命。”

“這?”楊戩猶豫了,若是他隻身一人,就是站出來誰能奈何他,可是沉香該怎麼辦?

就在他思慮輕重之時,幾個壯漢仗著膽子衝過去已經把他拿住,拉向一邊,一個人拿起火把慢慢的靠近乾柴。灼熱的火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