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種絕戶的主意。
張皇后見朱佑樘仍然板著臉,還以為他在生氣,忍不住道:“陛下為何鬱鬱不樂?這事兒依臣妾看,柳乘風做的對,想不到這個傢伙,竟是有幾分手段,臣妾收他做了這女婿,倒也沒冤枉。”
朱佑樘不禁苦笑,道:“就是他做事太沒分寸了。”
張皇后瞪了朱佑樘一眼,朱佑樘只好改口,道:“其實朕也不是其他的意思,就是說他急躁了一些。”
張皇后才抿嘴一笑,道:“陛下慢吞吞的性子,也未必是什麼好事,急躁有什麼,這叫為君分憂。”
“是,是,為君分憂。”
朱佑樘敷衍了一句,隨即想起什麼,道:“明個兒就是壽辰,宮裡可是熱鬧的緊,朕明日索性就不去御覽奏書了,不過今個兒夜裡,卻得忙一陣子,把該吩咐的事兒都吩咐一下。”
張皇后道:“這麼晚了,陛下還不睡,明個兒怎麼會有精神?”
朱佑樘執拗的搖搖頭,道:“朕吃得消的,你不必掛念。”
說罷穿了衣衫,趿鞋起來,對側立在一邊的公公道:“移駕去正心殿吧。”
張皇后也拗不過他,只得起來,叫人給朱佑樘添了一件衣衫,千叮萬囑,讓他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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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心殿。
朱佑樘並沒有心情去看那些奏書,反而是呆呆坐在這椅上,眼睛微微闔起,似乎在想著心事。
他沉吟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道:“來人,去請蕭公公。”
蕭敬這個時候其實早已睡下,不過陛下有請,自然不敢怠慢什麼,連忙整了衣冠到了這裡,見朱佑樘一副神魂不屬的樣子,他的性子和別人不一樣,別人若是進殿,肯定要吆喝一聲然後行禮。
可是蕭敬進來,一見朱佑樘如此,便默不作聲了,小心翼翼的站在了正心殿的一側,不發一言,身體微微佝僂,聽候朱佑樘的訓斥。
蕭敬的到來,沒有引起朱佑樘的注意,此時朱佑樘仍在思索,等到抬眼的時候,才發現蕭敬已經不知不覺到了,他不由舔了舔嘴,道:“原來已經到了?怎麼,朕沒有吵醒你吧,你年紀大,身體吃得消嗎?”
只是一句漫不經心的話兒,卻很是貼心,蕭敬的臉雖是僵硬和木然,可是渾濁的眼眸卻多了幾分神采,他連忙道:“能伺候著陛下,是奴婢的貪天之恩,奴婢吃得消的。”
朱佑樘頜首點頭,隨即將手搭在案牘上,慢悠悠的道:“北鎮府司的事你知道了吧?”
蕭敬當然不敢隱瞞,正色道:“奴婢知道。”
“你怎麼看?”
蕭敬抬起眸看了朱佑樘一眼,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簡言意駭的道:“萬通無能……”
四個字,就足夠概括了,入木三分,也尤為尖銳。
蕭敬與其是說是在發表自己的意見,倒不如說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萬通是皇上的敵人,也是他的敵人,對待敵人,蕭敬不會有任何客氣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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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同學們,晚上還有一章,每天照舊三章,前幾天老虎犯渾了,你們隨便罵吧。
第五百三十三章:秉燭奏對
對蕭敬的回答,朱佑樘很是滿意。
無能……
這種話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可是很嚴重,一般的情況之下,無能二字,都會以愚鈍、昏聵二字取代,愚鈍的程度還算輕些,昏聵算是很嚴重的了,可是直接說無能,這話兒就顯得有點兒糙了,跟罵街差不多。
只是這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