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話不說,拔腿就走。
溫晨若在後叫道:“姐夫,你走錯了,那兒才是門。”
“……”
等柳乘風走了,溫晨曦不禁搖頭道:“哎。男人總有做不完的事似的。”
溫晨若卻是咬牙切齒道:“姐姐現在還有心情感嘆這個,公主都要過門了,我已經打聽過了。這一次公主過門是有名無實。不是自建駙馬府讓姐夫遞牌子才能見的,而是完全按著的是郡主的禮儀直接嫁入柳家去,有一個公主進了柳家的門兒,姐姐往後還不得受別人的氣?你是大夫人。一定得先給那個什麼公主一個下馬威,否則將來還不是被人欺到天上去?”
溫晨曦的眉宇之間也帶著幾分擔心。她略帶幾分羞澀地道:“只怕……只怕……還是算了,我想著公主自小也是讀過書,知書達理的,還是好好相處為妙。”
溫晨若道:“這可不成,姐姐就是太軟弱,遲早要被人欺到頭上。”
溫晨曦默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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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公主的禮儀已經在宗令府那邊進行,郡主成為公主,可以借鑑的禮儀不多,反正是頭一遭,怎麼個冊封法兒,宗令府這邊只能自己琢磨著辦,不過真正的手續卻是銀碟換金碟,改換宗譜,不過為了這個卻也引來了一個麻煩。
此前改換宗譜的事,宮裡已經特別下了旨意送去周王府,之所以沒有選擇知會寧王,其實也是有用意的,這是故意撇清龍亭郡主和寧王的關係,也就是說,宮裡收養這個郡主,完全只與周王那邊交涉,至於寧王,寧王和郡主有什麼關係?
遠在開封的周王接到了快馬送來的旨意,也不知是懷了什麼心思,不過這對周王來說,畢竟是一件好事,因此巴巴地請示了宗令府,攜帶著一干人等入京謝恩來了。
周王要來京師,鴻臚寺自然又是忙開了,親王入京,迎送的禮儀自然不少,宮裡似乎也是對周王的來京很有幾分期待,畢竟現在寧王交惡已是定局,對其他的藩王,自然要大加籠絡才好。
公主冊封之後,婚期也已經定了下來,十二月初八這一日是黃道吉日,若是再拖延,那就得等到年後再進行了,顯然宮裡怕夜長夢多,索性提前。
現在整個紫禁城都在籌辦著嫁妝,畢竟這是弘治朝第一次公主下嫁,絕不是鬧著玩的,再者說現在內庫豐盈,朱佑樘也捨得大辦一場,各色各樣的奇珍都從內庫裡撿出來,登記造冊,擬定了禮單。
張皇后也沒有閒著,女兒是她收養的,當然是越隆重越好,她活了一輩子,第一次嫁女,自然不能讓人指指點點。
張皇后費心地張羅,倒是令龍亭公主頗有幾分感動,對張皇后有了幾分親近,這幾日每日都伴在張皇后的膝下,說些家常的閒話,話語也漸漸地多了些,只是那太康公主似乎對她有一些敵意,朱月洛也只是認為應該是因為張皇后的緣故。
不過最令她期待的還是周王進京。無論如何,周王畢竟是自己的生父,有著骨肉之情,雖是對這父王失望透頂,可是心裡總不免抱著幾分希翼。
開封距離京師其實並不遠,若是快一些,四五天的功夫就可以趕到,周王在十二月初四到的京,隨即下榻在鴻臚寺,次日入宮覲見,朱佑樘對他很是勉力了一番,與此同時,一場大婚已經迫在眉睫了。
柳乘風的新侯府如今也已經做好了迎接公主的準備,整個朝廷似乎都已經被這場大婚吸引,弘治朝這麼多年很少遇到這種喜慶的事兒了,甚至是地方上的一些封疆大吏也都有人事先送來了禮物。
而越到這個時候,柳乘風就越是緊張,一邊是婚慶,一邊卻是風雨欲來的潛在危機,有一點兒差錯,那可就完了。
不過在辰甲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