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員,要說可靠,學生不敢擔保,不過這一次若是真讓內閣把事做成了,他們的損失肯定也是不小。”
柳乘風頜首點頭:“只要有利益在,反而比那所謂的人情要牢固的多。你想個辦法與他們磋商一下,先牽個線再說。”
李東棟不禁犯疑道:“大人莫非是要請他們出面支援商行?大人,說句實在話,若是真讓他們支援,他們未必會肯,畢竟做出這種事是要得罪同僚的,讓他們旁敲側擊一下或許可以,可要他們押上自己的前程就未必肯了。”
柳乘風冷冷一笑,道:“誰說我要他們支援聚寶商行?反正你自管去吧。你那族兄有張良計,我柳乘風也有過牆梯。還有,一些和咱們聯絡緊密的報社你去擬出個名單來,從現在起,咱們的報社都要統一號令,哪些文章要登上去,哪些文章隻字都不能提,這個都要事先通個氣,今日,咱們和內閣來鬥一場,至少讓他們知道,錦衣衛也不是好惹的,柳乘風不是軟柿子。”
他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整整衣冠,李東棟見他一副要出去的樣子,不禁道:“大人這是去哪裡?”…;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去尋太子殿下,要和內閣鬥,沒有太子怎麼成。”
李東棟連忙起身,道:“確實,大人應當去太子那裡一趟,不過話又說回來,太子真的肯支援大人嗎?大人可不要忘了,那御使提出來的是將商行全部交由朝廷,太子遲早要登基,現在對太子來說,太子只佔了聚寶商行的五成乾股,可要是收歸了朝廷,太子就等於是坐享了整個聚寶商行,每年增加的收益何止是千萬,只怕……”
李東棟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若是連太子都倒戈,這商行除了拱手相讓之外再沒有別的辦法了,偏偏那給事中楊戩可謂老謀深算,來了個借花獻佛,等於是把便宜全給皇室了。
柳乘風卻是笑了笑,道:“太子若是會考慮到這一層,那就不是太子了,你放心,太子穩打穩的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柳乘風信心十足的道:“今日,就讓柳某人和內閣過過招吧,李先生拭目以待,且看看柳某人的手段如何。”
一下子,柳乘風就恢復了信心,整個人煥然一新,說實在話,這個傢伙實在令人難以看透,便是李東棟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心裡現在在想些什麼東西。
不過混到柳乘風這種地步的人,若是不會耍陰謀詭計那才出鬼了,想必這個傢伙此時此刻已經有了辦法了吧。
“但願如此吧。”李東棟心裡嘆了口氣,目送著柳乘風離去。
李東棟現在的心思其實最複雜,一邊是族兄,一邊是於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柳乘風,這兩個人對他來說都至關重要,現在雙方打起擂臺,他已經不可能再左右逢源了,他現在唯一做的,只能是站隊,而現在,他決心站在柳乘風一邊,沒有原因,只因為他察覺到,無論這一次對手是誰,柳乘風仍對他信任有加,到現在還將許多至關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去做,士為知己者死,柳乘風不負他李東棟,李東棟又豈會做這負義之人。
他站在這值房裡發了一會兒呆,隨即跺跺腳,隨即便出去辦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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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正心殿。
皇上病重的訊息傳出來,整個宮禁開始變得森嚴起來,只是唯有幾個心腹知道,皇上的身體還沒有壞到不能視事的地步,雖然對朝政的事皇帝已經撒手不管,可是外頭的動靜朱佑樘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穩穩的坐在正心殿裡,面無表情的御覽著桌上的奏書。
奏書上的署名是楊戩,楊戩這個人朱佑樘知道,此人乃是進士出身,生的頗為俊朗,因為年少有為,在朝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