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御風對他們的態度有所轉變哦──偶爾會板著臉摸摸小兔子的耳朵(嚇得無痕乾脆昏倒)──偶爾會陰著臉把被風吹到枯枝上下不來的翩翩捉下來(害得小蝶妖以為御風要做惡,揮手就是一把鱗粉灑了出去迷了御風的獨眼)──偶爾會給淡若澆點水(天知道水裡加了點什麼東西,反正蘭草蔫頭蔫腦一天直不起葉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御風以前除了威嚇他們別的什麼也不肯做呢,再想想陳沐身上好象有股什麼東西覺得不對頭。
哪裡不對頭了呢?
停止咬枯葉,抬頭看看端了茶喝的陳沐,腦中突然一閃念:對了,這個傢伙現在飯量大了也愛吃肉了。
在陳沐家時和他吃過好多次飯,飯量不太大,每次都會被愛打人的管家逼著吃飯,而且吃飯以素食為主,也是在惡管家的強迫下才會吃點肉食。而現在,這個傢伙的飯量是以前的三倍,而且無肉不歡。
蹭地站起來,四肢穩穩地立著(打那天嚇昏陳沐後小狐狸就一直氣呼呼地保持了狐狸的本色),目光炯炯,大尾巴晃啊晃:一定是御風做了什麼,陳沐才會這樣,他們中間一定有什麼,不然兩個人,不,一人一妖不會有這樣大的改變。
約定什麼了呢?
一隻小白兔藉著厚厚地落葉的保護,偷偷摸摸地接近了狐狸。
兔子心裡也很鬱悶:人家明明是兔子,停下來的時間就應該豎著耳朵人立起來保持警覺的,現在害得人家也學著小貓,向後平貼著耳朵,四肢伏地,小心翼翼地接近狐狸。
躲在樹後小聲叫:花間師兄──我在這裡──
花間動動耳朵表示聽見,狐狸眼緊緊盯著竹亭裡的二人一虎,再轉頭看看假山處一人一蝶,慢慢地後退,終於退到樹後沒被人發現。
無痕傷心地僕到狐狸肚子下面哭:“花間師兄,你把他們趕走吧,人家的耳朵被那個惡人擰得好疼──”
花間勃然大怒,惡狠狠小聲罵道:“死十八,竟然揪無痕的耳朵,等著我收拾你!”罵完了又罵無痕:“你怎麼這麼笨!他是人你是妖啊,隨便使個什麼妖法他也受不了,你怎麼不去弄死他!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真丟妖精的臉!”
“你別哭,等晚上咱們把後院那隻鬼放出來嚇死他。”花間狐狸眼閃動著惡作劇的光。
“不行吧,他膽子那麼小,要是把他嚇死了,大師兄又該揪我的耳朵你的尾巴了。”無痕到底膽子小,想的多點。
“哼!你要是害怕就滾一邊去,反正咱們妖不能讓人爬到頭頂上去。今天晚上我連陳沐一起收拾!”
花間目露兇光。
這裡正算計著晚上怎麼嚇唬人,那裡十八王已經像個被開水燙了腳的貓一樣從西院的方向竄過來。
煞白著臉,頭髮一根根全豎了起來。一頭撞到陳沐懷裡,死死揪著陳沐的領口不鬆手。
後面飛來氣急敗壞的小蝴蝶:“死十八,你跑什麼你!”
十八王登時又把陳沐扒得更緊了,四肢都纏在他身上,腦袋用力往陳沐懷裡鑽,恨不得鑽他心裡去。
陳沐被頂得臉發白,一邊推他一邊問:“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洛雲皺著眉問:“翩翩,你又對十八做了什麼?”
翩翩生氣地說:“我哪對他做什麼了,他問我這裡有沒有女妖,我說這裡沒有,他就嘆氣。我想著後院那個鬼雖然不是妖,可也是個女的,就帶他去了,沒想到那條白綾剛飄出來他就大叫一聲,一頭撞倒我,然後就跑了。喏喏喏,我的臉都撞到門框上了,疼死了,嗚嗚──大師兄吹吹──”
湊過臉去就讓洛雲親,被御風一把接過來說:“二師兄給你吹吹。”一舌頭舔過去,翩翩柔嫩的小臉登時紅了一大塊。
洛雲的臉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