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是一點都不敢有疏漏,該怎麼教就怎麼教的。惇嬪這樣張嘴說話,是不是也在諷刺榮親王府沒有規矩呢!
顯然惇嬪並沒有這個意思,但也不能阻止敏寧腦補。
“額娘,抱抱~”綿憶見敏寧突然僵硬了臉色,歪著小腦袋,突然張開雙臂撒嬌道。
一邊的綿灝看到弟弟的動作,也哼唧著要抱抱。
敏寧連忙把兩個孩子抱在懷裡。別看這兩個小包子像天使一樣可愛,可真要哭鬧起來簡直就是魔音灌耳,而且一個鬧另一個肯定也要跟著鬧的。敏寧讓乳母們下去準備水果泥,又叫翡翠把愉貴妃的信件收好,準備等晚上永琪回來的時候再告狀。
“福晉,後院傳來訊息,說萬琉哈氏沒了。”珊瑚從屋外走進來,細聲回稟道。珊瑚跟翡翠如今已經是院子的掌事姑姑,珊瑚負責整個院子的事務,翡翠則是貼身伺候敏寧。
“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做惡人,找個地兒埋了吧。”自萬琉哈氏被廢之後已經過去一年多了,這期間敏寧雖然沒有虐待她,但終究不會給她好日子。熬下去也不過是行屍走肉地活著,也許死亡才是對萬琉哈氏最好的解脫。
“奴婢已經吩咐人去辦了。”珊瑚抽出一封信,“這是萬琉哈氏留下來的,說是給福晉的。”
“哦。”敏寧讓翠玉跟珊瑚各自抱住一個孩子,空出手來抽出信箋。萬琉哈氏是識字的,聽說文采也不錯,只是敏寧一直不得見。快速地掃了一遍萬琉哈氏信上所言的事情,敏寧臉色迅速一沉。
“福晉……”珊瑚有些擔憂。
“沒事。”敏寧其實也預料到了。萬琉哈氏信上說,當年她謀害敏寧的事情,除了慶妃之外,背後肯定還有令嬪的意思在裡邊,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而已。就連永琪患上附骨疽的事兒,只怕令嬪也出了一份力。
所有的病都有起因,就算當年秦太醫言曰永琪是因為奔波勞累以致病情爆發的,但誰知道有沒有人做了手腳誘導了病因呢。永琪是在三十年南巡後生病的,那時候令嬪曾經邀請過萬琉哈氏一起去“談心”,說不定那時候就已經開始密謀了。但是,這一切都沒有證據支援,也不能排除是萬琉哈氏故意捏造的。
還是等永琪回來再說吧。敏寧捏皺了手上的信紙,閉著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你覺得萬琉哈氏的話可信嗎?”見永琪看完信件後一眼不發,敏寧也不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便開口問道。
“十有八、九是真的。”永琪最近越發不動聲色,整一個就面癱的樣子,敏寧也很難從他臉上讀取什麼資訊。他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道,“去年魏清泰病逝後,他的兩個兒子便分家各過各的。魏家現在的家主是令嬪的親弟弟,分府出去的那個卻是庶子。這段日子他也陸陸續續給我透露了一些事情……”
敏寧瞬間讀懂了後面省略的話的意思,她點點頭,知道永琪心中有數就好。又拿出愉貴妃的信遞給永琪,道:“咱們這位新冊封的嬪母真是好大的氣派,差點就要指著綿睿的鼻子說他沒規矩了。”
“小人得志罷了,別管她。有額娘在宮裡看著,皇瑪嬤還有皇額娘也護著,惇嬪做不了什麼的。”永琪心中雖然惱火,但惇嬪名義上還算是他們的庶母,平日裡還是得放尊敬一些,“她阿瑪還算是個有用之人,這也是她能進宮的原因。”
安撫前朝大臣,明白了。敏寧微微一笑,道:“雖然我們不能對她怎麼樣,但皇阿瑪倒是冷落她了,聽說連綠頭牌都掛了起來。”
“綿睿是皇阿瑪的孫子,惇嬪這樣明目張膽地指責綿睿的規矩,豈不是打了皇家的臉嗎?漢軍旗出身的妃嬪不少,明年又是大選的年份,冷落了惇嬪,再補幾個人進來就是了。”如今看著漢軍旗的大臣是抱團一般,但實際上都是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