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運功經脈,廢去了他的法力,將他打回凡人。
金臉修士疼痛之餘,也心喪若死,從金丹期上千年壽元,跌回到凡人幾十年的壽元,哪能不如喪考妣?不過,他知道王先完全可以殺了他的,他能留下一條命,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王先將他扔在地上,便不再管他,向那名築基末期修士御劍飛去。對於跟蹤他的人,只要在無人處,他打算能打發掉的,就打發掉。
飛到八里外,王先看到了對方的身影。一個年青英俊的小夥,面板蒼白,個頭略高,身著金袍,御劍飛到了面前。
那人顯然有些吃驚的樣子,客氣的對王先道:“這位兄臺,剛才追殺你的那位修士,竟然被你打敗了?”
王先知道他一直綴在後面,關注著兩人的動靜,也不瞞他,道:“僥倖而已,怎麼,你與他有舊?”
那名金臉修士,一直以為英俊修士是追蹤王先的,他不認為,一名築基期修士敢在狂沙谷的勢力範圍,追蹤他。只有王先知道,自已人生地不熟,又易了容,即使典大,也只有從神識才能察覺自已的身份,英俊修士,多半是追蹤那名金臉修士的。
英俊修士怕王先誤會,一言不合說不定就要動手,趕緊道:“不是,是對他身上的一件物品感興趣。”
王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名英俊修士,在被金臉修士,逼到城門後,徘徊了一陣,估計金臉修士應該收拾完王先了,又小心的遠遠追蹤過來,結果發現金臉修士的陣法還沒撤,估計兩人還在陣中打鬥,就在十八里外查探動靜。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查探到王先跨階擒住了金臉修士,將他提出陣來。這時,他猶豫了一下,知道王先雖然只有築基中期修為,實力一定深不可測。
但宗門之命是讓他盯住金臉修士,直到金丹期師叔前來會合,再伺機奪其寶物。現在情況特殊,金臉修士落在了他人手中,儲物戒指必然已經轉移,王先眼見就要離開,他臨機決斷,追上王先,想試著談談看,有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
敵人的敵人,就是可以交易的物件,他不怕王先會洩露自已的意圖,給狂沙谷知道。
英俊修士道:“小弟是回沙宗的白劍秋。這次趕來,想和兄臺做一筆交易。那名金丹期修士的身上,有一件本宗感興趣的物事,想來對兄臺用處不大,希望兄臺能讓給本宗,還請兄臺開價。”
王先驚訝的道:“你是魔宗的人?”
白劍秋點了點頭,魔宗最擅於隱藏追蹤刺探情報之術,向來行蹤詭秘,在道門勢力範圍,很難查到其行蹤。現在他自暴身份,王先倒是相信了他的誠意。
王先問道:“你想要什麼?”
白劍秋道:“就是那名狂沙谷修士手中的玉帖。”
他頓了頓,見王先沒有回應,顯然是要聽他解釋,才會談交易,不再隱瞞,將這事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王先。
原來回沙宗是甘川州西部的一流魔宗之一,一直被狂沙谷壓制的厲害,要不是西部三大鬼地之一的荒原鬼地,分擔了大部分的壓力,加上回沙宗宗門一直不為外界所知,修士行蹤詭秘,訊息靈通,恐怕早就被狂沙谷滅了。
這次,聽說狂沙谷要聯姻奉靈宗,進一步壯大實力,他們便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來破壞。
而這張玉帖,就是汪清親手所書的喜帖,是邀請與她較親近的師門長輩,前去參加奉靈宗婚宴的。接到喜帖的修士,主要是內堂堅沙堂的修士。
汪清一直在狂沙谷內堂修煉成長,這次出嫁,自然少不了邀請一些內堂的師長前去。但是,喜帖是沒有標明時間的,只標明瞭地點,內有奉靈宗高階修士留下的神識印記和汪清畫下的修士頭像,方便出入奉靈山時驗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