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今天。”
蘇奕淡然道,“我認可你牴觸和排斥這門婚事的心情,也很欣賞你為解除這門婚事所付出的努力,以前的事情,我也懶得再和你計較,但在今天,你我之間,必須做個了斷。”
頓了頓,他繼續道,“你可以繼續當你的天元學宮傳人,也可以去享受任何男人的追求,而我蘇奕,則就此擺脫‘贅婿’的身份,這對大家都好。”
文靈昭禁不住長嘆,道:“若事情能如此簡單解決,我巴不得早這麼做了,可在我看來,你現在所謂的契約,完全就是廢紙一張,根本無法改變你我之間的婚事!”
她都有快氣瘋的感覺。
這傢伙是真不明白,大周針對贅婿的律令法規?
亦或者是,他真的不清楚,要解除這樁婚事,沒有玉京城蘇家點頭,誰也無可奈何?
“只要是我蘇某人做出的決斷,就比這世俗中任何律令法規都有用,不信你可以試試。”
蘇奕剛說到這,驀地一道沉渾如雷的聲音響起:
“這是怎麼回事,爾等為何跪在此地?”
聲音還在迴盪,一個錦袍中年已大步而至,其人鬚髮如墨,膚色白皙,氣勢淵渟嶽峙,不怒自威。
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名儒袍博帶的老者,一個揹負長劍,柳須飄然的男子。
“師尊!”
向銘登時激動起來,如抓住救命稻草般。
其他跪倒在那的年輕男女先是一驚,旋即也都露出狂喜之色。
那錦袍中年,正是向銘的授業恩師,天元學宮副宮主王儉崇,一位武道三重圓滿境的宗師!
“弟子見過王師伯。”
文靈昭心中一凜,從怒火中清醒下來,微微見禮。
王儉崇臉色陰沉點了點頭,眼見向銘他們還跪在那,不禁怒道:“還不站起來!?”
向銘他們這才如夢初醒似的,紛紛起身。
蘇奕沒有阻攔,一些小角色而已,不值得計較。
“誰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儉崇說著,目光早已如若冷電般,盯在蘇奕身上。
他身邊的儒袍博帶老者和負劍柳須男子,也都將目光看向蘇奕,神色冰冷。
哪怕不清楚狀況,他們又哪會看不出,向銘他們明顯是被這青袍少年鎮壓跪地的?
蘇奕負手立在那,沒有理會王儉崇三人,自顧自把目光看了看遠處。
就見鄭沐夭已匆匆而來,手中還拿著紙筆墨硯。
蘇奕微微皺起的眉頭這才舒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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