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上一再叮囑,彈正忠殿下但有所命,武田家上下……”
“堪解由大人可能是來得匆忙,還沒有聽說……”織田信長打斷了三枝守友的好意,笑吟吟的說道:“對付這些蟊賊織田家的力量綽綽有餘!自從護送義昭殿下上洛重振幕府以來,接連擊破六角、三好等奸黨;北畠具教妄行不軌如今已被拘禁;朝倉義景不尊幕府也已就教;淺井長政雖然陰險的暗施偷襲,可日前一戰也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手下重臣三田村秀俊等盡皆授首!再說還有德川三河守等忠義之士襄助,就不必麻煩武田家的長勝之師了!”
“既然彈正忠殿下有如此威武之師,我想信玄公也儘可放心了……”三枝守友頻頻點頭之下臉上暗暗閃過一絲怒色。“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多事了!只是甲、信都是一些山野荒僻之地,所出所產和濃、尾及近畿實在無法相比,雖然如此我也不好空手而來,既然織田家眾位都是蓋世英豪,這次的禮物想來也是物盡其用了!拉進來!”最後一句話是對營門外喊的。
隨著他的話音,四個大漢從外面吱吱拗拗的從外面推進來一輛平板大車,上面放著一個一丈見方的大箱子,只是因為上面蒙著青布曼所以看不清內容。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隱隱聽見裡面似乎還有些動靜,應該是個活物。三枝守友作了個手勢,推車的大漢唰的揭開布曼,蓋著的不是箱子而是個大鐵籠,裡面關著一匹馬。
鐵籠的欄杆根根都有拇指粗細,但是上面傷痕累累,不少處都已經彎曲了,一匹灰色的高頭大馬靜靜的站在其中。論身材這匹馬的高度已經超過了前田慶次的那匹“松風”,比那些蝦夷馬也僅是略矮一點而已,線條舒展筋肉虯結,可以說是集合了“松風”與“黃金”的全部優點。身上的毛色是白地上由黑色雜毛形成了灰色的暗花圖案,只是頸鬃、尾鬃和四條腿膝部以下卻呈現出油亮的墨黑色,最為奇特的是它的兩隻眼睛,那是罕見的血紅色。可能是突然見到光亮和這麼多人,它的情緒一下子有些激動,前蹄一抬踢在了面前的鐵欄上,呲愣愣濺起了一溜火星。
“嘶~~~!”不少人都暗吸了一口涼氣,也明白了鐵欄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了。
三枝守友現出了一縷得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是北信濃山中的一匹野馬,其名‘夢魘’,是那裡方圓百里的馬王!每逢春秋之際便率馬群下山毀壞莊稼,當地豪族對其毫無辦法。為免百姓受其騷擾,鄙上派遣軍隊進行圍剿,在死了七個人後終於將其擒獲。這等烈馬應該歸屬名將才算不屈,所以鄙上命我將其帶來獻給彈正忠殿下,織田家自然有可以降服之人!”
“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叫板’嗎!”所有人都閃過這個念頭。
以織田信長的性格絕對不可能認“栽”,他極力在家臣們中尋找著,可得到的卻都是迴避的目光。“你!去試試看!”他終於看到了我身後躍躍欲試的新八郎。
“你悠著點,不行別硬來!”既然織田信長已經發了話我也無法阻攔,只好用低低的聲音提醒到。
“請先等一下!”新八郎正要下場三枝守友卻突然攔住了他。“這匹馬的性格暴烈,可別傷著別人!”他有些輕蔑的看著新八郎的娃娃臉。
“不勞擔心!”新八郎回了他一句走出幕府,抬頭四望在營幾角看見了幾十輛大車。這是行軍時載運輜重的,有幾輛上面還放著一些糧袋。他來到那些大車邊上,伸左手一抓最外邊一輛的車轅,右手一託車底,“嗨!”的一聲就把大車舉了起來,走回鐵籠邊放下,就這麼一輛輛的舉了過來,圍成了一個大圈“屏障”,也不管上面有沒有東西。
“傻孩子!推過來不就行了!”我在心裡暗自搖頭。
“啊!”三枝守友的眼珠子險些掉了下來。
“呼哧!”鐵籠的門被開啟“夢魘”緩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