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戰馬在奔跑時也無法向平常那樣高速飛奔。
我到達時蒲生氏鄉已經建立起了一座小小的幕府,因為地勢稍稍突起乾燥的面積還顯得大些,不過即便在最高處也就是比平地高出兩米左右,連一座小丘都算不上。我的“寶座”就在這裡,一棵孤零零的半大松樹之下,把我的“搖錢樹”馬印靠在上面還能讓侍從們省些力氣。
因為這次是遠距離的長途征戰,我只帶來了二十門10磅炮和五門15磅炮,如果是傳統正規式的足輕大集團對戰這就足夠了,至少在近畿沒人敢和我打這種戰役。此時隨前軍一起行動鐵炮隊已經排好了陣勢,就設在了我幕府前面的二十丈處,我看見人群中的津田一算正在跑來跑去地逐一校正著炮口的位置。
我帶著中軍和後隊一起抵達了戰場,士兵方陣自覺進入了預留的位置。主要將領們全向我這裡集中了過來,大家需要統一一下思路。
“上杉謙信到了什麼地方?”我第一個問的不是蒲生氏鄉而是加藤段藏,他也是剛剛從手取川方向趕到了這裡。其實這時明擺著的事情,他都來了上杉謙信還會遠嗎!
“離此已經不足五里……”加藤段藏之所以過來確實是因為那邊已經不需要他了,此刻雙方的刀劍即將產生碰撞。“現在看來上杉謙信早就想要來迎擊主公,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一直保持了勻速的狀態。從各個方面看這都像是一場正規的合戰,沒有絲毫奇襲的樣子!”
“不知道這究竟是他尊重我,還是小瞧我的表現!”到了這個時候我的心情反而益發的平靜,第一次獨自面對一個可以被稱為“豪傑”的對手居然是這樣的感覺。兩個真正的劍客手持利刃生死較量時不知是怎樣的心態,可能和兩名旗鼓相當的統帥對陣也是差不多的。只是我怎麼也是這樣的感覺,難道說是我已經自認為到達了上杉謙信的那個檔次?
“如果說他是尊重主公,那說明他‘軍神’這個稱號還恰如其分!”島勝猛站在一邊堅定地說到,扶著刀柄的左手關節處呈青白色。“如果他小瞧主公只能說明他是浪得虛名,我們會以主公的名義給他補上這一課!”
“說得好!”我以軍扇的邊沿擊打著自己的左掌。“上杉謙信不是窮20年之功,也沒能替村上義清等人恢復北信濃的領地嗎!他不是集結了關東十數萬大軍,也沒能拿下小田原嗎!今天我就樣讓他知道,對武田信玄和北條氏康做不到的事情對我同樣做不到!”
“願為諸星家赴湯蹈火!”我幾句話說得一時群情激昂。
“才藏為第一線、幸盛為第二線,即便戰至最後一人也不能放越後軍過來!”我用手中軍扇向前一揮,作了個以示堅決的動作。前排位置守不住後面的話鐵炮備隊也就完了,其他的問題一概不用再談。
“是!”他們兩個齊聲回答的同時猛地一躬身,動作更像是僵硬的機器而不是人。我完全相信,只要他們還有一口氣在,這道命令就不會出現意外。
“吉繼守備左側、赤井大人在右側,時刻防備敵軍可能的突襲,津田算正大人隨時注意情況對他們進行火力支援!”我把大谷吉繼擺在了將會面對齋藤朝信的左側,而赤井直正的任務要輕鬆些,有根來鐵炮眾的支援應該不會有問題。此次我的部隊比對手要少上七八千,所以不準備再留除騎兵以外的機動部隊。
“是!”他們也沒有提出意見,因為種種原因根來眾和赤井直正也是可以信賴的。
“輕騎和甲騎在後面下馬休息,儘量節省馬力以待時機!”我還是把最終的賭注壓在了騎兵上,與上杉謙信這樣的騎兵高手過招不可能一味的躲避。不能總是依靠盾牌,該出手時一定要果斷地刺出致命的一劍。
“遵命!”雖然他們得到的命令是休息,可回答的語氣卻一點兒也不輕鬆。
“大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