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將是一樁足以名傳史冊的壯舉。到奈良來,有這個必要嗎?”
“你以為我沒去過嗎?”加藤清正微微一笑拉開領子,露出了裡面的一道傷疤,從翻起的肉色上看似乎還很新。“雖然清氏老狗道貌岸然滿口仁義道德,但其實自己也知道作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他住在御龍山城表面上安嫻恬靜,實際上步步殺機。我從隱歧逃出來後曾經兩次試圖潛入御龍山城,第二次還險些把性命送掉!”
長坂忠尚目瞪口呆,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到底是該敬佩還是應該恐懼。
雖然他這次出來之前沒離開過東北,但是也知道御龍山城那個地方,且不說那金碧輝煌地奢華,僅就防範而言也決不比大阪城差。一個被通緝的逃犯也敢孤身潛入行刺,是不是腦子真的有什麼問題了?
“索性天可憐見,諸星清氏居然自己走了出來!”加藤清正說著句話好像是在笑,可看著又像是在咬牙。“雖然在奈良諸星清氏依舊是戒備森嚴,但是卻總是有更多的機會。在佇列行進中總會經過合適的地方,只要計劃周密,一定可以一擊成功!”
“再過三天諸星清氏就要離開奈良了,你不會是要跟蹤到京都去吧!”長坂忠尚忍不住問到,心裡隱隱如燒起了一股火苗。
儘管一直沒有說出來,但是他對諸星清氏和諸星政權的仇恨已經深入到了骨髓裡。雖然僅僅是一種發洩,但是這卻已經是一種剋制不住的本能,何況在心底裡還有著一絲隱隱的期待。
“不必那麼麻煩,我就是打算在他離開時動手!”加藤清正輕輕地倒著手裡的筷子,有如握著一把刀。“如今諸星信清已經離開了奈良,大多數大名也都走了,現在這裡的防衛力量有所降低。所有的行程結束即將離開的時候,也是他們防備心理最為薄弱的時候,我就是想藏在他們的佇列裡,然後突然出手!”
長坂忠尚怔怔地看著加藤清正,突然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低沉地問到。
“你理解的沒有錯誤,我就是這個意思!”加藤清正倒是也不拿糖,坦然地承認到。“那天德川隊就在諸星清氏的佇列前面,而德川家的最後位置就是貴主公本多忠政殿下。我們打算在經過鶴橋的時候……”
“這絕對不行!”長坂忠尚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吼到。那盤鹽水煮蠶豆從桌子上掉了下來,豆子在地板上灑得到處都是。
加藤清正嘆了口氣,好像是在對那些豆子的浪費感到可惜。
“對我來講能夠殺死諸星清氏,即便是賠上我的性命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意識到了這話內容的“機密性”,長坂忠尚壓低了些嗓音。“如果我幫你混入本多家的佇列裡,那麼不管成敗與否,都一定會牽連到鄙主公,甚至整個德川家都難辭其咎。在下三河武士世代受德川家的大恩,絕對不能作這樣的事情!”
“閣下真的是為了德川家嗎?我看是未必吧!”加藤清正的語音拉得很慢很長,帶著明顯的嘲諷意味。
“當然!”長坂忠尚感覺自己受到了嚴重的侮辱,這確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如果是為了德川家的未來,那麼即使把我碎屍萬段也在所不惜。但現在的事情是要把德川家推入萬劫不復的地步,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的!”
“怪不得……怪不得曾經擁有眾多的機會,德川家還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加藤清正搖了搖頭嘆息著,垂下眼皮不再看長坂忠尚。“四十年前風雨飄搖之際,信長公雷霆一擊成就了織田家的霸業。再反觀德川家,不過是從今川的小夥計一轉身又投到了織田家的門下。原來手下的武士都是如此無識無膽的人,也難怪會如此!”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德川家馬上還有什麼危機嗎!”長坂忠尚的心又揪了起來。
“活在這世上我唯一的目標就是殺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