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羅師掌握的墨家的機關術,極其恐怖,此地即為地下城的中樞,又豈是等閒,防護極為恐怖,即便是宋之則這般強者,若是貿然往前,指不定會遭受何等重擊。
重傷都在所難免。
羅師一身黑衣,頭髮花白,許是為了方便,並不續長髮,只是寸長的短髮在頭上,顯然十分的幹練。
他正低頭看著一份資料,根本沒有理會。
宋之則見此,也不動怒,顯然早已習慣了羅師的性格,當下有些無奈的道:“羅師不是沒聽到,是不想理我們。”
“那怎麼辦?”林辰笑問。
他並不討厭這種很有個性的傢伙。
“說些讓他感興趣的”,宋之則道。
“前輩,小子想要煉化一段斷界碎鐵,聽聞前輩能夠處理,特此前來拜會”,林辰行禮,恭聲道。
羅師卻沒有任何動靜。
林辰想了想,又道:“晚輩有穿界船的線索,不知前輩是否感興趣。”
此話一出,下一刻,羅師便有了反應。
他果然對穿界船感興趣。
羅師放下手中資料,回過身看向林辰。
是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中年人,唯一的特點,估計就是一張臉稜角分明,他審視的看著林辰,問道:“他都找不到穿界船墜落的地方,你能尋到?”
“或許能”,林辰道。
“憑什麼?”
“工匠隱語。”
羅師聞言,頓時一驚,他這下反應開始大了起來,走下工作臺來到林辰面前,“你懂工匠隱語?”
“略懂”,林辰謙虛的道。
他哪裡懂,但白書懂。
“你也是一個工匠?”羅師期待的道。
“那倒不是”,林辰搖頭。
羅師頓時有些失望。
宋之則見兩人攀談起來,反而他有些多餘,什麼工匠隱語,他可不懂。
不過看起來林辰竟然是真的能夠尋到穿界船不成?
當下咳了一聲,道:“羅師有所不知,這位女子便是許灼的傳人。”
羅師瞥了茵茵一眼,道:“許灼的確是個奇才,在墨家機關術中另闢蹊徑,有了自己的新認知,這穿界船的構造,時至今日我也無法複製,著實令人欽佩。”
至於許茵茵。
羅師只是看一眼便沒有再看。
他看得出來茵茵根本就不是工匠,更沒有傳承許灼的衣缽。
“小子,你說說看吧,穿界船的位置與工匠隱語到底有何關聯?”羅師好奇。
作為工匠,作為一個研究者,對萬事萬物的好奇幾乎是發自本能,這一點花巡也是一樣的。
“目前只是推測,許灼當年應該將穿界船的資訊留在了生活習慣中”,林辰道。
聞言,羅師便是眸光一閃,“生活習慣是密碼,而工匠隱語是密碼本,只要將之提取出來,便可得到許灼留下的資訊!”
“不錯不錯,是個好辦法,不愧是墨家傳人,很符合墨家的智商!”羅師哈哈一笑。
這羅師也不愧是一代匠師,林辰只提了一句,他就已經知曉了前因後果。
的確有著真本事。
宋之則卻是聽得一頭霧水,卻也不好多問,否則豈不是他智商低。
“能找到便好,小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可提出來,不僅僅是羅師,我也會全力相助!”宋之則道。
“不錯,這件事有趣,你若是暫時無法破解密碼,我可以參與!”羅師呵呵笑道,顯然是躍躍欲試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林辰拱手,隨即提了一嘴,“那我那段斷界碎鐵怎麼辦?”
羅師輕哼了一聲,哪會不明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