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唾棄著撒拉弗是個怪物,一邊又想說兩句好話哄騙她為你們賣命。」翎秋的語氣裡帶著薄怒,「吃相未免太難看了。」
這和赫格加姆那個偽神有什麼區別?當初他不也是這樣哄騙著自己的信徒為他出生入死的?
「赫格加姆事件沒給你教訓,難道三年的戰爭還不能讓你們醒悟嗎?」
這些人裡上到公爵,下到侍從,骨子裡的懦弱和逃避讓他們自遮耳目只想依靠別人。
這和翎秋的理念相悖,所以她選擇剝去他們的權利地位,讓這些人安安靜靜的待在家裡,就像個普通人一樣。
而這事不知怎麼的傳進了那個得寸進尺的女人耳朵裡。第二天一大早,翎秋的窗外就掛了個大號鹹魚。
「嘿,不放我進去嗎?外面太冷了。」眼看著翎秋當做沒看見她,要離開,方梓悅趕緊敲了敲窗。
無視這人的目的沒能達成,翎秋頓了頓,只能轉身把人放進來。
但她有點不滿:「有門不走,你的禮貌餵狗了?」
方梓悅搓了搓身上的霜雪,身上的冷氣激的翎秋緊了緊衣領,而罪魁禍首還有臉笑。
「我這不是怕打擾你睡覺嗎?」
忙碌的雪原女王好不容易睡個懶覺,方梓悅當然捨不得吵醒她。
翎秋才不信她的鬼話。
撒拉弗的騙子形象深入人心,雖然她現在憑藉著自己的行動稍稍扭轉了一點,但翎秋還是不敢完全信任她。
「還不到給你萊蒂柯酒的時間,你來做什麼?」
如果可以,翎秋並不想和方梓悅相處太久。
自從那次的幻境之後,每每和這個人相處,翎秋都會覺得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別這麼無情嘛,陛下。」方梓悅非常自然的找了個椅子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她撐著臉頰笑道:「我是來道謝的,畢竟昨天某些嘴硬心軟的人幫我說話了,不是嗎?」
方梓悅唇邊的笑意看的翎秋心口一跳,清晨的陽光照在方梓悅身上帶著聖潔的美麗,翎秋將自己的異樣歸為還沒睡醒。
她平靜的點頭:「我接受你的道謝,如果沒事,你現在可以走了。」
這個女人太危險了,再這麼下去,她很可能會變得不像自己。
抿緊唇的女王,有了這種危機感。
方梓悅聽後咋舌,她老婆現在真的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大概也只有搞事業能讓她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和她談了。
但她又不是對自己沒有一絲好感……
方梓悅的狐狸尾巴動了,掩藏在白布下的眼轉了轉,她或許需要創造個機會……
「赫格加姆不會放棄探尋冰淵的機會,所以你的計劃需要儘快完善。」
方梓悅已經保護了希達絲一次,但不能次次都保護她。
希達絲和那個死人臉騎士長之間有貓膩,方梓悅還沒追到自己的老婆,更沒心思老吃別人的狗糧。
「計劃我已經做好了。」翎秋早就佈置好了一切,因為不是完全信任方梓悅,所以計劃最後告訴她。
「……」
方梓悅唇角下壓,心裡嘆氣。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翎秋總有辦法讓她不高興。
「既然我是最重要的棋子,弗澤亞女王,您這麼排擠我是不是不好?」方梓悅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她的不悅讓翎秋皺眉。
她只不過是做了最保險的事,有什麼錯嗎?
「你答應我了,要重新認識我,而不是保持著對撒拉弗最初的那個騙子印象。」
方梓悅難得對翎秋發了脾氣,「您這樣也是在騙人呢。」
這種陰陽怪氣的說話方式確實讓翎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