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簡單,只要能讓他研究機關之流就再無旁的煩心事;千峰看起來就是粗大漢一個;滄海最是瀟灑,來去如風,也最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好像一個個的都很歸心,就差我時不時搞點小動作似的。”
他笑著,眼裡說不出的輕慢:“可是真的如此嗎?既然是人,就沒有百分百地忠誠之說,是人就有私心,就有自己的想法,怎麼就不容我們生出點旁的念頭?更何況,那位只是公子,還不是主上呢。”
他可以為其赴湯蹈火身死魂滅,因為這是他的宿命,是他當初選擇的路,但要他打從靈魂深處服從和尊敬,也要看那人有沒有這個本事。
陸沉機清傲地離去,回到住處卻發現木榮覆在這裡等他,桌上美酒佳餚,他臉上都帶著醉意,樂呵呵地直傻笑。
陸沉機笑問:“這是遇上什麼大喜事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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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另四章 隱瞞
說著看了一眼木榮復身後的侍衛模樣的人,瞳孔微微一縮。
木榮復笑道:“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卻也不說到底是什麼,拉著陸沉機只管喝酒,沒多久就醉得一塌糊塗。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木榮復身後的那個侍衛對陸沉機拱手施禮:“陸公子,我想見沈世子。”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南行。
“回京的軍隊十日後才抵達,你竟然提前回來,真是大膽。”
“我也是情非得已,我騙木榮復說是知道他來了,情急之下便先趕回來,因為有件事有些不同尋常,我覺得有必要告知沈世子。”
“哦?先說來聽聽。”
南行皺了皺眉。
“覺得我不能代表我們公子?”
南行低下頭:“不敢。”他現在雖然也願意接受沈約的安排,但和陸沉機這樣的核心人員自是不能比的。他之前聽華千峰說過,沈約身邊有六人最是親近信任,其中陸沉機最重智謀,許多事情沈約也只能同陸沉機商議。
陸沉機給自己倒了杯酒:“那還不快說?”
南行吸了口氣:“我已經和烈頓接觸過,並得到了他的初步信任,我懷疑他來大周的目的根本不是木榮復和樓氏寶藏。”
他回想起多日前,他主動受擒,被帶去見烈頓,表示願意投誠。
烈頓看著眼前卑微俯身的人:“你是木榮復的人,為何要來投靠我?”
南行頓首道:“木榮復仗著自己身上留著前太子的血,便不自量力想要顛覆北齊統治,南行雖愚鈍,可也知道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一個註定失敗的主子不值得跟隨。”
“真是好無情呢。”
“對南行來說,我長到這樣大,樓氏後人除了木十二外,從未給過我指導關懷,我能有今日的成就全憑我自己,他們卻因為區區一個血脈淵源就要我俯首稱臣生死相隨,未免也太便宜了。沒有人會喜歡這種強加的責任。”
他抬頭道:“就算木榮複本事比天高。我也不願意給他賣命,因為做得再多,他也只會覺得是理所當然罷了。我又不是沒活路了。何必那麼犯賤?真要尋一個主子,自然是像三皇子這樣的正統。”
烈頓哈哈笑起來:“說得好!那往後你就跟著我吧,放心,我不會把你做的都當作理所當然。你為我做了多少,來日必定給你論功行賞。”
南行露出淡淡的欣喜之色。卻並不激動,喜怒不形於色,任何時候穩如泰山,這是一個身懷本領的人最起碼應具備的素質。
他從脖子裡取出一個似金屬又不完全是的長條帶齒的掛件:“當年樓氏將四個血脈送往東南西北四處。每人身上都帶著一塊信物,拼起來便是樓氏寶藏的開啟鑰匙,這便是屬下所佩戴的。”
烈頓拿去看了看。眼裡卻是毫無驚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