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訝,隨即道:“哼,事到如今,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雲依將毫無波瀾的聲音響起,將事情言簡意賅地道出。
“事情就是這樣,我發現不對後,想著要揪出背後之人。為了事情更順理成章,也為了矇蔽對方的眼睛,我才請青蓮和夏荷配合我,將事情往這個方向引。雖然我發現不對不是今日,但有人要害天兒是真,我要揪出背後那人,保護天兒也是真。”
蕭逸雲上前一步,捏起雲依的下巴,冷冷道:“雲依,我不止一次說過,你很聰明。那麼短的時間,竟然能想出這般無懈可擊的說辭,若非知道你的為人,還真是能隨著你的意,將黑的看成白的呢。”
“主子,夫人說的……”
“都閉嘴,一個個被她灌了迷魂湯,被她牽著鼻子走還不夠,還想替她說話?你們都給朕下去,朕不想看到你們,都給朕滾!”
“父皇……”
“滾!”
雲依感到自己的血液都往頭上湧來,天兒被害,作為孩子的父親,卻全當是她這個做母親的為了害人利用孩子演戲,若非那件意外之事,只怕天兒哪一天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蕭逸雲,卻都不相信,更別說給天兒討回公道了。
雲依壓下心中的憤恨,心裡有再多的不快,她都不能讓天兒看到。看著天兒忍不住紅了的眼眶和呆呆望著蕭逸雲的神色,雲依一陣心疼——蕭逸雲,你根本就沒資格做天兒的父親!
“天兒,你先回自己房間,孃親和你父皇有些事要說清楚,等說清楚了就好了,你乖乖的和青蓮、夏荷阿姨出去吧。”
夏荷上前抱起天兒,對雲依點了點頭,然後出了去。天兒也沒有掙扎,只是穿過夏荷的肩膀看向他們的眼神,讓雲依心疼至極。
房間裡只剩下雲依和蕭逸雲兩人,蕭逸雲依舊捏著雲依的下巴,冷冷地看著她。雲依也毫不示弱地回視蕭逸雲,眼裡的冷意一點不輸蕭逸雲。
驀地,蕭逸雲甩手,雲依不及防備,一個踉蹌趴到了桌子上,桌上的茶壺杯子被雲依推到了地上,清脆的聲音落了一地。
不知道是不是氣到極致反倒平靜的緣故,雲依竟然沒有爆發怒火,而是悠然站起,不顧磕到桌腳的疼痛,雲依直起身子冷冷看向蕭逸雲,似是完全不把蕭逸雲的怒火看住眼裡,似是蕭逸雲的怒火在雲依面前,只是笑話一樁。
“事到如今,你還不認錯?”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並沒有做錯什麼,真有,我也只怪我自作聰明,該直接和你說實話,而不是把你當外人一樣不將實情告之。”
雲依突然想到什麼,冷笑一聲,道:“不對,把你當外人也沒什麼不對,你這樣的,不是外人是什麼?”
“雲依你給我適可而止!”蕭逸雲上前握住雲依的肩膀,咬牙恨恨道。
雲依被蕭逸雲抓得生疼,卻還是不肯示弱,看著蕭逸雲冷冷道:“這話我原封不動地回敬給你!蕭逸雲,我說的都是實話,是你不肯信我。我再怎麼算計,都絕不會拿自己的孩子做文章,絕不會以那樣算得上詛咒的方式,來無中生有地害人!”
“哼,說得好聽,你什麼事做不出來?”蕭逸雲神色變得溫柔,卻帶著些微的扭曲,伸手撫過雲依的臉頰,以著前所未有的溫柔而嘲諷的聲音道:“你這樣的無雙才智,你這樣的善於玩弄人心,做了女人,實在是可惜。若是男子,必然也是逐鹿天下之輩吧。”
“你們安慶的皇帝該好好燒燒香,拜拜佛,他運氣著實不錯,若雲家的女兒不是女兒,而是男兒身,只怕這安慶的江山該改性雲了!”
雲依雖疼,卻勾唇冷笑道:“承蒙皇上誇獎,看來雲依要多燒燒香,以求得來生當個男兒,好逐鹿天下了。”
蕭逸雲捏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