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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青衣男子伸手止住白衣男子的話,只說無妨,誰都可以不見,唯有那人,必須得見:“貴客登門不易,怎可不見?”

“有我和雷大在,我們去招待蘇公子就好了,大哥你不必親自去的。”

青衣男子眼中亮晶晶的,他喜怒臉上顯露得一向不明顯,他總是淡淡笑著,即使是極為開心時也只是淡淡笑著,但眼睛騙不了人,他的目光告訴別人他很高興,也告訴其他人他不會改變主意。白衣男子嘆息一聲,乖乖陪著青衣男子去見客,不再試圖勸他。

書房裡,一白衣男子靜靜立於窗前,身形單薄卻挺直,帶頭而來的青衣男子看到來人,喚道:“蘇兄,倒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蘇瑜回過身,側臉看向來人,一半臉在春光裡,一半臉色略微陰暗,蘇瑜眼眸深深,給他整個人帶上了一絲陰鶩。青衣男子微怔,隨即暗笑自己想多了,極為熱情得打招呼:“蘇兄,別來無恙啊。”

蘇瑜帶上溫和笑意:“魏兄,別來無恙。”

書房裡,衛家兄弟相談甚歡。

“魏兄常年在外奔波,蘇某想見一面都不易啊。”蘇瑜說著落下一子,直把魏風的棋子逼入死地。

魏風也隨即落下一子:“蘇兄見笑了,本該是魏某去蘇兄府上拜見的,誰知剛回府還沒準備好蘇兄就來了,倒是讓魏某受寵若驚啊。”魏風淡笑著說道,額上卻冷汗隱現,他本就受了極重的內傷,加之與蘇瑜對弈極為費神,蘇瑜此次棋風突變,半步不讓,讓他應對得極為吃力。為了不給蘇瑜看出不對,他只能強自忍著。

白衣的魏典看著為 大哥極為著急,卻也只能看著,他不能說換自己與蘇瑜對弈,完全不是對手不說,他們也從來沒有臨時換人對弈過,事出有異即為妖,在蘇瑜面前,他們不敢有絲毫怠慢,若是有什麼不對給他看出什麼,總是麻煩一樁。

蘇瑜不緊不慢地下了一子,淡淡道:“魏兄是受寵若驚還是真的受驚了?”

一時場面有些靜默,蘇瑜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讓在場的幾兄弟一時摸不著頭腦。魏風隨即笑開:“哈哈,蘇兄見笑了,魏某隻是說笑,魏某見到蘇兄開心還來不及,魏某不善言辭,蘇兄見諒,見諒。”

蘇瑜將魏風捏在手中 的棋子拿過放到了魏風本想放的位置,然後自己又下了一子,隨即站起:“棋局已結束,既然說錯了話,自是該罰的,蘇某突然想喝酒了,魏兄陪蘇某共飲一杯吧,不過魏兄要先罰酒三杯如何。”

本在蘇瑜說棋局結束時立時研究怎麼回事的魏風剛剛看明白怎麼回事時,就被蘇瑜的下一句話給驚到了。魏風張了張嘴,魏典和人高馬大的魏磊就急急先開了口。

“不行!”

“大哥不能喝酒!”

“哦?不能喝酒?”蘇瑜看著魏風問。魏風為了見蘇瑜不被看出端倪,臉抹了粉,此時魏風的臉色極為蒼白,卻仍舊笑著回道:“今日偶感風寒,略有不適,兩個弟兄放心不下,過於焦急了一些罷了。”

蘇瑜聞言極為認真地端詳了魏風了臉色,魏風雖知道臉上看不出端倪,卻仍舊忍不住緊張。當今天下,年輕一輩中,最得他看重的有為青年蘇瑜首當其衝,他很推崇蘇瑜,也極為擔心會被蘇瑜發現什麼,所以他秉承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友原則,和蘇瑜惺惺相惜卻又保持距離。

原本想著蘇瑜上門必是知道自己在了,不能拒之門外,自己受了內傷一事也不能讓他知道,他對外是一個普通商人,無論如何不能教人知道一個普通商人會武,還受了極重的內傷,否則會讓人疑慮。為防萬一,他必須做到密不透風,尤其是面對蘇瑜這樣的人物時,更是要小心行事。

他起先裝沒事,突然要是說自己病重反倒惹人猜疑。唉,自己裝的沒事人,哭著也要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