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小小裂痕,讓愛情、生命豐富起來,多彩多姿',你辯駁著。
我搖搖頭,我是隻支死心眼、有感情潔癖的,碗吧!?不見容任何裂紋。裂痕,是碎裂的前兆。
我既可以對愛情有這樣的堅持,為何你不行!?
為何你不行??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個子可是自始自終一人啊!?
我踱出故宮,一個人,練習著。秋風吹來有點蕭瑟。
‘總是在秋風吹來冷冷的夜裡 漫步在分手的地方 想要分辨來的人是不是你 問問你是否還哭泣……',陳昇放肆地唱著。
舊遊如夢,空斷腸。遠方的人,遠遠站著望著我,是你吧!?情已逝,是你,又當如何?
還是忘了吧!!
我們的歌的前奏慢慢響起,只有我倆知道的旋律。你向我走來,如同第一次你邀舞我的舞會。
我的心竟然怦怦跳了起來,一如第一次接受你的邀舞。
我不由得將頭埋入你的胸膛。你胸口的氣息灌入我的口鼻我的腦海。
一切恢復從前了麼?
沒有瑕疵,沒有裂痕的愛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不是你!!
不同的氣味,不同的胸膛,身高,體重,氣質,觸感……。
不是你!!
我抬頭望著世豪滿臉堆著笑意,心中卻有一份歉然。一個不留神踩了他的腳。
‘哎……對……對不起',我諾諾說著,感到雙頰一片滾燙。
‘沒關係',他笑笑,很體諒的。
我用餘光掃描著少青的蹤影。他坐在吧檯,一襲羊毛衫套著襯衫,看起來成熟不少。不復當年那個老愛蹬著球鞋,穿GeordanoT恤的大孩子了。
是呵~~
不復當年了。
他該有女朋友了吧!?
那個穿著粉白洋裝,眼睛大大的女孩。
那個叫做‘莉'的女孩?
負心漢呵~~既然有了蘭花,為何還要去貪圖茉莉的嬌顏呢?
我真的痴心想過與你就這樣平平淡淡安安穩穩走到生命終結。
真的如此痴心想過。
你呢?
總是,不復當年了。
他舉杯似在向我致意。我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世豪輕輕擁著我,此刻卻是像千斤萬斤的鎖鏈鎖著我。
我假裝沒有看到他。
一個轉身,又一個迴旋,我沒有看到他。
再也沒有看到他。
在smoke gets in your eyes的歌聲中,我再度失去他的蹤影。
主唱者滿富磁性的歌喉呢喃著:
“……Tears I cannot hide So I smile and sing They will live in faint eyes……”
又一個迴旋。一樣的歌,只恐舞衣寒易落,我卻只怕淚流。
我嘗試著把頭再次埋在世豪的胸膛。
只是他不知道有無查覺我偷偷地淚溼了他的襯衫。
在這本來應當是你的胸膛的所在。
第二十六章
在一夜之間 走到了冰點
你說你不明白 圍困在愛情的牢
彷佛有那麼一天 忽略你的話
你曾說天已老 你就不再聽我的歌
——陳昇·冰點
是這樣臺北的星空下,我遇見了她,莉。
彷佛命定似的無可遁逃的相遇,遠遠看到她嬌小的身軀,裹在單薄的秋衣中,信步向我走來,晚風吹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