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他們所在的位置是這個地方著名的療養勝地,而且此時恰逢電影節舉辦;雖然他們呆的區域屬於私人所有,也沒有去什麼娛樂場所逛;只牽著手在沙灘上漫步,不過還是有點巧地碰到了一位故人。
其實也不能算是故人,因為鄢凜連對方名字都不記得了。
不過他不記得,不代表顧優不記得,他在鄢凜眼神和對方相撞的時候將手放到了他腰上,不動聲色地擰了下,側頭朝他笑得溫柔又迷人,不過是實實在在的笑裡藏刀,“你的花花草草們戰鬥力下降了啊,他竟然還能活得這麼好。”
鄢凜實在想不起對方的名字,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對方給人的感覺挺舒服的。顧優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他肚子裡的蛔蟲,在那人朝他們走過來,還有一定距離地時候陰陰地問鄢凜,聲音壓得低但很清晰,“他讓你很舒服過是吧?”
“你氣色不錯。”那人對鄢凜說。
鄢凜還是想不起他名字,有模糊的幾個字,但不想喊出來弄錯,於是只微笑,“來這邊參加電影節的吧,祝你能有所收穫。”
又說了幾句,對方灑脫離開,並不糾纏,是個很有分寸的人,除了開始爬上鄢凜床的那一次嚇了人之外,其它時候依然冷淡高傲如同王者。藍色西裝,臉蛋好身材棒,背影都很有吸引力,顧優收回眼神,盯著鄢凜看,鄢凜也看著他,問:“有事?”
這份裝沒事的功夫實在深,一點看不出來和戀人培養感情時碰到以前有過露水姻緣的人時的尷尬,更沒有什麼經典的抹鼻子的動作,只是淡淡一句——有事?好像戀人答了有事的話他就會立馬甩了他似的。
顧優咬牙,“沒事。”
鄢凜和他一起慢悠悠地邁著步子,手還是牽在一起,經過不知道哪一任一夜情和他的朋友時目不斜視,甚至沒有去看他們對他們兩個行的長久注目禮,只對顧優說:“嫉妒的時候就想一想,萬一哪天,我和我男朋友要是碰到了我的哪位前任呢,這可得怎麼辦,我男朋友在我面前可是一個霸道又不講理的人。”
鄢凜從沒問過顧優以前的情史,他也沒說過,不過就衝他能隨隨便便和蘇曉午訂婚,他對他的戀愛史就不感興趣,問了恐怕也只會讓他如鯁在喉,而他麼,情史其實不豐富,就是那幾年吧,工作之餘是有點兒亂,這不,今天就碰上了一位,還好巧不巧是個男的。
這麼一想記憶倒是清晰了點兒,不就是他和顧優搞上之前睡的第一個男人麼,叫夏什麼來著,鄢凜拿手指敲敲腦袋,發現還是想不起來。
顧優甩開他的手,聲音拔高了兩分,“還在想呢?”
“我在想你。”
很好,被安撫了。兩人走進了一間露天咖啡館,點了東西,但東西上來後都沒喝。
靜默,良久鄢凜笑了一聲,“這種飛醋也能吃這麼長時間?”
顧優板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那樣子瞧著特別讓人有把他扒光了扔床上做掉的衝動。
“你說你那位宋少怎麼沒把他做掉。”
問句永遠能被顧優用陳述句的語氣說出來,鄢凜亦是,他們關係親近不少,甚至某些習性都開始變得相同,你因為和我在一起變得更挑剔我因為和你在一起變得更小心眼之類的等等,說不上來是好是壞,但目前為止帶了點兒甘之如飴的心理。
換以前顧優哪敢在鄢凜面前提宋繁什麼,更不用說宋繁做的那些……事了。
但現在他就敢。
鄢凜忽然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像在拍灰,但哪有什麼灰,他說:“誰還沒點過去呢,你猜我們今天在這兒有沒有可能碰到你哪位一夜情物件。”
顧優張嘴想說什麼,鄢凜止住他,繼續道:“不要跟我說什麼你從沒和人搞過一夜情,就算你沒有,碰上那麼一位和你沾了點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