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闊平急道:“族長,這是多麼好的一個機會啊?咱們可不能因為他的幾句話,就放棄了……”
“不差那一會兒。”
林闊臺還是很有魄力的,當機立斷,讓族人們立即把這些死傷的羊群和馬兒都給掩埋掉。在這些牧民的眼中,這些馬牛羊就跟他們的親生子女一樣,心中很悲痛,真不忍心再把它們給吃了。同時,還有一些族人埋伏在了四周,要是有什麼突發情況,可以立即做出反應。
林闊平很不服氣,可堂哥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說別的什麼。他悻悻地跟在林闊臺的身邊,看著霍青的眼神中,很是不爽。
江洋和老七、張坤跟在霍青的身邊,生怕有人會對霍青動手。霍青倒是沒有放在心上,他跟著林闊臺走到了一匹馬的身邊,蹲下了身子。這匹馬時不時地回頭看自己的肚子,用前蹄刨地,不停地打滾,全身出冷汗,打完滾後像狗一樣蹲坐著,看上去很痛苦。
怎麼會有這樣蹊蹺的病症?
周圍的那些馬,除了讓狼群給咬死的那些,大多都是這樣的症狀。
連續地看了幾匹馬,霍青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林闊平嗤笑道:“你到底懂不懂啊?我看你就是在故意耽擱我們的時間。”
霍青懶得搭理他,問道:“林族長,往常,你們都是給馬喂什麼,我能去看看馬料嗎?”
像阿拉貝爾旗、巴魯特旗、烏拉特旗等等,都有自己的牧場,面積很大,很大,但都是圍繞著布林哈通河。因為,馬兒和人一樣,都是離不開水的。布林哈通河的河水清澈,一年四季奔流不息,這些牧民們洗澡、飲用水等等都是用布林哈通河水。
為什麼林家族人會懷疑是巴魯特旗的人下的毒?就是因為,巴魯特旗在布林哈通河的上游,再往下就是阿拉貝爾旗,下游是烏拉特旗。現在,阿拉貝爾旗的馬兒都中毒了,林闊臺特意派人去了趟巴魯特旗,偷偷地觀察了。
巴魯特旗的馬兒,一個個都很健壯,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件事情擺明了,就是巴魯特旗把毒下到了布林哈通河中,馬兒在喝了河水,就中毒了。對於這樣的結論,霍青卻是不置可否。如果說,真的在河水中下毒了,為什麼馬兒中毒了,人卻沒事呢?還有,在活水中下毒,就算是花弄月,或者是妖狐這樣用毒的祖宗過來了,也未必能做到。
那就只有一點可能是,是有人在馬料中下了毒。
現在是深秋時節,草原上的那些草已經枯黃了。要是在草原生活過的人走知道,牧民會提前收割一些青草,儲藏起來。這種青乾草呈青綠色,葉片多且柔軟,有芳香味,含有較多的蛋白質、維生素和礦物質,適口性好。等到了秋冬,把馬兒放在自己的牧場,再把這些青乾草餵給它們吃就行了,很方便。
林家的馬兒跟一般的馬還不太一樣,這是特供給忽赤兒大汗的。每一匹馬的耐力、速度等等,都比一般的馬要厲害得多。當然了,在馬料方面,林闊臺也下了血本,每天都要喂一定量的精料。要不然,馬兒的骨骼不可能這麼勻稱,很有力。
在林闊臺的帶領下,霍青等人一行人來到了馬料房。在這兒,還有一些吃剩下的馬料。霍青蹲下身子,碾了碾,又放在鼻下聞了聞,當即就皺起了眉頭。其實,他真不懂給馬兒看病,但是從小就研究中草藥,他還是明白的,通一則通百!
林闊平冷笑道:“霍青,你倒是看出來了什麼嗎?”
霍青問道:“林族長,你們喂的這些草料中,有沒有黑猩豆?”
“黑猩豆?”
林闊臺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搖了搖頭:“我們一般餵馬,也會喂一些黃豆、黑豆,卻沒有聽說過黑猩豆。”
霍青站起身子,左右看了看,突然,在地面上,看到了幾